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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学堂先生小跑着迎上来,手里攥着本墨迹未干的课本,“您看这新印的《农时要略》,孩子们都能背前三章了!”
苏牧接过课本,纸页是用楮树皮新造的,带着草木的淡香。翻到“谷雨种棉”那页,只见空白处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棉花苗,显然是孩子们的手笔。他抬头时,正撞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脚够浑天仪的底座,辫子上还别着朵蒲公英,绒毛蹭在铜环上,沾了层细碎的铜屑。
“阿丫,又偷跑出来玩?”苏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孩子是去年从流民里收养的,爹娘死于战乱,刚来时连自己名字都记不清,如今却敢抱着先生的腿问“北斗星为什么总指着北边”。
阿丫抿着唇笑,突然扯住苏牧的衣袖往学堂里拽:“陛下看!我们种的豆芽发芽了!”
教室后排摆着数十个陶盆,每个盆里都立着层叠的豆芽,白胖的芽瓣顶着豆瓣,在晨光里透着嫩黄。盆沿贴着字条,是孩子们的名字——“狗剩”“铁蛋”“阿丫”……笔迹稚嫩,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先生说,这叫‘生生不息’。”阿丫指着自己的陶盆,那里的豆芽长得最壮,“等豆芽长老了,能做豆芽菜,剩下的豆子还能再种!”
苏牧的心轻轻一动。去年冬天收留这些流民孩子时,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看人的眼神都带着怯意,如今却敢在陶盆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敢指着浑天仪追问星空的秘密。他转头对先生道:“把‘生生不息’四个字写进课本吧,比‘自强不息’更实在些。”
正说着,校门外传来马车轱辘声。户部侍郎掀帘下车,手里捧着个红漆木盒:“陛下,江南的新茶到了,还有苏州府送来的‘活字盘’,说是能让课本印得更快些。”
木盒打开,里面整齐码着数百个泥活字,每个字块都打磨得光滑圆润,“天”“地”“人”等常用字单独堆在一格,边角都磨出了包浆。苏牧拿起个“民”字,指尖抚过凸起的笔画,突然想起十年前在雁门关,李玄甲用枪尖在雪地上刻“民”字的模样——那时的枪尖染着血,刻出的笔画歪歪扭扭,却比这泥活字更触目惊心。
“让工坊多刻些‘谷’‘麦’‘桑’字。”苏牧将活字放回盒中,“孩子们课本里的插图太少,让画工跟着农官去田间写生,把插秧、割麦的步骤画下来,配上歌谣,这样更容易记。”
侍郎刚应下,就见个小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举着张字条:“陛下,漠北急报!阿古拉他们……他们把水车拆了!”
苏牧一愣。去年派去漠北指导造水车的工匠传回消息,说阿古拉带领族人改良了中原的龙骨水车,将木质叶轮换成了铁制,效率提升了三倍,怎么突然拆了?
字条上是漠北工匠的急笔:“阿古拉说‘水流有灵’,要给水车装‘祭品台’,每次浇水前需杀羊献祭,工匠阻拦反被绑了,现羁押在部落帐篷里。”
学堂里的孩子们听见“杀羊”,都停了手里的活计,阿丫攥着豆芽盆的手指泛白——她爹娘就是在部落献祭中被当作“祭品”杀害的。
苏牧的指尖捏紧了字条,墨迹洇开了一小块。他沉吟片刻,对侍郎道:“备车,去漠北。”又转头对先生说,“把阿丫的豆芽盆带上,再装一整套活字盘和《农时要略》。”
三日后,漠北草原的风卷着沙砾,打在苏牧的车帘上噼啪作响。阿古拉的部落帐篷外,果然竖着座简陋的石台,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几个牧民正按着挣扎的羔羊,见苏牧下车,纷纷跪伏在地,只有阿古拉站在水车旁,手里举着把弯刀,铁制叶轮被拆得七零八落,零件堆成了小山。
“陛下!”阿古拉红着眼嘶吼,“这铁东西吸走了草原的灵气!去年种的麦子减产了三成,一定是水车得罪了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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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没看他,径直走向被绑在木桩上的工匠。老工匠头发被扯得凌乱,脸上带着鞭痕,见了苏牧就哭:“陛下,不是麦子减产,是去年秋旱,河水浅了半截,水车转不动才……”
“你撒谎!”阿古拉一刀劈在水车残骸上,火星溅到苏牧脚边,“我亲眼看见夜里有水鬼围着水车转!”
苏牧弯腰捡起块叶轮碎片,铁面上生着层薄薄的锈,确实是因河水不足导致转动不畅,叶片磨损严重。他突然对身后的侍卫道:“把活字盘拿来。”
数百个泥活字被倒在羊皮毯上,苏牧蹲下身,用石子在沙地上画了条河:“这是你们的母亲河,去年秋天她瘦了一半,”他拿起“水”字和“少”字,拼在一起,“不是灵气被吸走,是水少了。”
又拿起“日”“晒”二字:“太阳太烈,把河水晒成了水汽,就像你们晾在帐篷外的奶干,放久了会变轻。”他将“水”“气”二字叠在一起,“水汽升到天上,变成云,再变成雨落下来,这是循环,不是河神发怒。”
阿古拉愣住了,手里的弯刀“当啷”落地。他身后的牧民们窃窃私语,有几个曾去长安学过农术的年轻人小声道:“阿古拉首领,陛下说得对,我在长安见过水汽凝结成露的实验。”
苏牧起身,指着带来的豆芽盆:“阿丫在长安种的豆芽,没杀过一只羊,长得比谁都壮。”他解开工匠的绳索,“让他重新组装水车,这次换成可调节高度的叶轮,水浅时就调低些,别再冤枉河神了。”
阿古拉盯着豆芽盆看了半晌,突然猛地跪倒在地,额头磕在沙地上:“陛下,我错了!是我笨,没学好中原的学问,还冤枉了好人!”
“知道错就好。”苏牧将《农时要略》递给他,书页里夹着阿丫画的豆芽生长图,“把这本书抄十遍,让部落里的孩子都来学。再把活字盘留下,你们的语言也可以刻成字块,把草原的故事印成书,传给后代。”
当晚,阿古拉的帐篷里点起了油灯。苏牧看着他笨拙地用刻刀模仿中原活字,在木头上刻下第一个蒙古语字母,突然想起李玄甲临终前的话:“治天下,不是治土地,是治人心的蒙昧。”
回程的车上,阿丫抱着她的豆芽盆,趴在车窗上看草原的星星。苏牧问她:“怕不怕那些杀羊的牧民?”
阿丫摇了摇头,指着星空:“先生说,星星就是死去的好人变的,我爹娘也在上面看着我呢。”她顿了顿,突然道,“陛下,我想让先生教我们刻字,把爹娘的故事刻成活字,这样就永远不会忘了。”
苏牧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篝火,那里,阿古拉正带领族人围着水车唱歌,铁制叶轮在月光下转动,不再有祭品台,只有牧民们弯腰汲水的身影。他轻声道:“好啊,等回到长安,就让你和孩子们一起刻字,刻下所有该记住的故事。”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天边的启明星,像极了阿丫豆芽盆里刚冒头的新绿,怯生生的,却带着势不可挡的生机。苏牧摸出随身携带的《农桑要术》,在空白页写下:“教化如播种,或迟或早,终会破土。”笔尖划过纸页,留下浅浅的刻痕,仿佛听见无数个“民”字在字盘里轻轻跳动,要从泥块里挣脱出来,在阳光下长成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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