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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洵自然听得出商纵话里话外的关心，他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了纵哥，放心吧。不过塞恩这个英雄，我肯定还是会继续练的。”

他斟酌着慢慢开了口：“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要求自己，不能因为不喜欢或者不擅长，就不去练那些对团队有利的英雄，因为我不是普通玩家，我是职业选手。”

韩洵去年在own打夏季赛的时候，一开始也拿不出版本强势的中单卡牌，但最后还是成功把这个英雄给练出来了。

无论他在其他方面有什么不自信的地方，但至少在游戏上，他无条件相信自己能够说到做到。

商纵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听到韩洵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的脑海几乎不受控制地响起了另一个冷冷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把这个英雄练出来。”

——“你对我说这种话，到底是因为不相信我，还是在质疑我不配当职业选手？”

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从商纵眼神里一闪而过，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韩洵正略微诧异地望着他。

商纵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行，知道了，我相信你。”

商纵走出训练室后没直接去电梯，而是来到了走廊尽头，推门来到了平台上。

他闭着眼睛出了一会儿神，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烟还没摸到，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过了几秒才按下接通键。

应逍然的声音很快从另一头传过来，跟刚才出现在回忆里的语气两模两样，这种微妙的不真实感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喂纵哥，ease的消息真的假的啊，那个谁真的要复出了？”

商纵不动声色地把听筒稍微拿远：“真的吧，就差官宣了。”

他听到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欣赏，还有掩饰不住的羡慕：“可恶，又给那小子装起来了。”

商纵平静道：“怎么，听到这消息你也心痒了？行啊，我支持你，看看这次在被打退役之前能撑多久。”

“啧，今天攻击力这么强啊，只不过是上次没给你带礼物而已，至于惦记到现在？”应逍然吹了一声口哨：“别这样别这样，我之前看中了不少适合老年人的产品，下次就带来给您尽孝。”

“滚。”商纵说。

“别挂别挂，有段时间没给你打电话了，让我多说两句，”应逍然像是预料到商纵的手指已经按在挂断键上，急忙喊停，“自从跟他们几个见过面之后，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八卦呢，没想到你真的能沉住气。”

商纵：“……”他握着话筒沉默了半晌：“我找你八卦什么？”

应逍然故弄玄虚地说：“你就不想听听本人对那帮小崽子的评价吗？”

“你是？”

“我是你……”应逍然打算在成功骂出最后一个字后立刻挂断电话，这一次轮到商纵喊住了他：“慢着。”

他说：“你们见面之后，何宽对我说，感觉小刀和你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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