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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安听他这么说，也不打算继续问了，指了指杨鸣腿上的狗脑袋：“我能摸摸它吗？”

杨鸣：“摸就行。”他捏住赤丸的嘴巴，“摸吧，没事儿。”

盛凌安摸了摸赤丸的脑袋，大黑狗短短的毛摸在手心和小哎完全不一个手感，他有点新奇，不禁多摸了几下：“你的狗吗？”

杨鸣：“韩昱橙的。”

盛凌安：“那它好听你的话。”

杨鸣：“见得多了，就听了。”

盛凌安低头问赤丸：“宝贝儿，你多大了？”

杨鸣：“快一岁了。”

小哎不乐意了，跑过来拱拱盛凌安的手，让他也摸摸自己。盛凌安笑起来，把它抱起来：“小醋精，怎么跟你爸一样。”

杨鸣：“其实我们完全没想到绍明懿会养狗。”他冲盛凌安笑了笑，“他因为你变了很多。”

盛凌安揉揉小哎的脑袋：“人都是会变得嘛。”

杨鸣深吸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看向不远处的山丘，轻声说道：“是啊，人都会变的。”

盛凌安犹豫了一会儿，问他：“那你……和任禧……”

杨鸣沉默半晌，然后摇了摇头：“我其实想了很久，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其实比起爱，更像是我想感谢他。”他扭头看向盛凌安，勾起嘴角，“……算了，我真的嘴挺笨，没有办法说出来自己有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凌安，绍明懿真的很爱你。”

风轻轻吹过，拂起两个人的头发，杨鸣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他弯腰帮赤丸拍了拍在地上打滚时沾上的灰，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声音轻的像是要散进风里：“人总要往前走，遇到新的人，然后和新的人展开新的故事。不然总是念旧的话，人生该多没意思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盛凌安吃了很多串羊肉，李逸舟烤的确实好吃，不干也不难嚼，调的酱汁很符合盛凌安的口味。他吃的多绍明懿也放心，握着盛凌安的手跟李逸舟说：“一个月十万，别的不用干，就来我家烤羊肉串。”

李逸舟赶紧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的妈呀，谢主隆恩！小的明天就上岗行不？”

绍明懿挥挥手：“准了。”

盛凌安笑起来，腿又被小哎扒了扒，他低头，发现小哎顶着一嘴酱汁，眼睛亮亮的看向他。

盛凌安晃晃绍明懿的胳膊：“你儿子又馋了。”

绍明懿低头跟小哎对视了一眼，皱起眉头：“不能吃了，今晚吃多少了，再吃真秃了。”

盛凌安把手里的羊肉串塞给绍明懿，拿纸巾弯腰帮小哎擦了擦嘴：“宝宝乖哦，不能吃了，再吃肚子不舒服了怎么办啊？回去又该打针了。”

绍明懿等他哄完小哎，把人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问道：“吃饱了没？还吃不吃烤饼了。”

盛凌安：“饱了，不吃了。”他跟绍明懿说，“想吃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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