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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搬吗？”他问着，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是。”带着怒气的话从嘴里说出，韩湘语绕开上官川伸手去拉门，门只开了一点点，上官川伸手拉住她的手。

“是因为昨晚吗？”他看着韩湘语，眼里没有睡意，目光冷峻带着隐隐的急迫。

是。

她承认。

“不知道。”她胡乱的回答，将手从上官川的手心抽回，伸手要去拉门，上官川伸出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制在墙面。

“她…”他的声音有些轻停，看着韩湘语，有些急迫，有些犹豫，却还是说出了口，“是我妹妹。”

简简单单的话，透过门缝清晰的传入亦寒的耳内，手原本已经触到门面正准备推开，那一句话，令她停止了一切动作。

“你胡说，我才是你妹妹。”韩湘语怒瞪着上官川。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有血缘的妹妹，你明白吗？”上官川说得很轻，很平淡，却似乎有种隐忍的痛楚。

韩湘语轻愣了一下，看着上官川，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眼里那种痛楚的样子。

“是我的错，不该把她丢在精神院…”上官川的声音渐渐有些无力，“因为她的妈妈，逼疯了我妈妈，原本，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就是她妈妈的出现…”

是第三者…

喜欢当第三者，喜欢夹在别人中间，看着他们感情破碎…

原本只是随口说出的话，可是现在，她才发觉，原来…

那是她的妈妈…

那个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记忆的妈妈…

是第三者…

可是…

因为这个…

就要把她丢在精神院吗？…

离开的人其实是自己

胸口好沉，好闷…

亦寒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着，原来…

把她丢在精神院的人是他…

她的哥哥…

亦寒紧握着双手，手指渗入手心，原本破开的皮带着鲜红的血渗出，她的脸冷得出奇，没有丝毫感觉到疼痛，只有胸口，沉重得令她无法呼吸…

韩湘语还是搬走了，亦寒站在角落看着她托着密箱离开，可是，她突然觉得，应该离开的人其实是自己…

推开公寓的门，客厅很静，她的脚步很轻，很软，很无力，那冷得出奇的脸，苦涩的，隐隐有种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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