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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可言名（第2页）
微风吹过，打的满地的落叶沙沙作响，像是那些鳞片依然在翻涌。
“你认识那玩意。”黑月突然开口，他的语气中没有疑问，而是简单的陈述了这个事实，“刚才你的眼神像是见到了女朋友的前男友。”
“认识。”奥丁缓缓地放下了枪，眼神依然没有从那空间裂缝消失的地方挪开。
“那是什么？让你都得这么严肃？”
“不能说。”
“你看你看你看又他妈来了。”黑月啐了一口，“去你妈的不能说，你语言系统不完善啊？每次一问你点什么你都搞这么一出，这世界是个巨大的剧本杀？是他妈你主动找过来求老子办事的好吗？我一不要你钱二不要你人情就想要个真相大白，我就想知道我的身世和古希兰王国发生了什么，到底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啊？”
奥丁终于挪开了视线，缓缓转过头看向黑月。
黑月也没好气的看着奥丁，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奥丁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突然掏枪扎他，毕竟这一次是奥丁有求于他。
良久，奥丁缓缓开口：“先前你的问题，我不能告诉你，有的是我也不清楚答案，有的是并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但今天不同，我不能说它的名字。”
“好了，我知道是什么了，伏地魔。”黑月怒极反笑，“你他妈想搪塞我也找个听起来合理点的理由啊混蛋，说了名字它会顺着网线过来干死我？”
“差不多。”
“什么？”黑月一愣。
“名字是具有力量的。”奥丁收回看向黑月的目光，再次看向刚才的位置，“如果我说了它的名字…它就能够找到这里来。”
黑月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像是有一股微弱的电流缓缓地传遍他的全身。他不由自主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发现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奥丁的话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即使他见过了奥丁这种神明，他也未曾有过这种诡异的不适感。
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东西，就连神明对它都讳莫如深，那究竟是何等恐怖的东西？
“你刚才说‘它’…”黑月轻声开口，“也就是说，那是个生物？”
“算是吧，如果它活着的话。”
“死了？那些鳞片看起来也不像死的东西。”
“我没有说它死了，我只是说，它没有活着。”
“你听听你说的那哪他妈能是话…”黑月双手抓住了头发，满脸崩溃。
“以你现有的认知，无法理解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是我们，也很难理解那样的东西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奥丁说完这句话居然像是叹了口气，黑月难得的在奥丁身上感受到了非常明显的无奈的情绪。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你都这么头疼？你杀不掉么？”黑月问道。
“那是从我们的历史开端便存在的东西，是恐惧与厌恶的具象化，是一个将常理与逻辑践踏在尘埃中的异常，是斩之不尽、杀之不绝的邪灵…”奥丁挥动了长枪，撕碎了面前的空间，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刚刚空间裂缝的位置，缓步踏入虚空之中。
“那是我们的‘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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