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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不想理她,延湄歪头看看,却一下睁大眼睛道:“鼻子流血了!”
“……”
萧澜迅速起身,到洗漱房掬了把冷水一洗,——果然淌了鼻血。
延湄跟在身后问:“嗓子疼么?春日上火。”
萧澜斜着眼睛睨她,“回床里去。”
延湄晃晃脑袋,小步跑回去,萧澜在洗漱房停了阵儿,八成是二人现今一直同衾,萧澜觉得自个儿的亵衣上沾染了延湄身上的奶香,总在他鼻端萦绕不去。
他稍有些负气,黑着脸走回床榻,一言不发地躺下,闭眼,睡觉。
延湄探身看了看,见他眼睛闭得实,便也乖乖躺下,不再出声。
不知躺了多久,萧澜感到延湄过来,低低唤了他一声,他装作睡熟了听不到,片刻,胸前一沉,延湄应该是趴在了自己身上。
萧澜睫毛颤动,心口控制不住地大力跳起来,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他甚至觉得延湄的身子在发热,柔柔软软的压在他胸口,轻轻蹭动。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唾沫,嗓子要冒火。
延湄觉得好玩儿,对着他的脖颈和耳朵吹气,萧澜受不住痒,也顾不得装睡了,一个翻身压住她,喘着气说:“一个劲儿地闹腾什么。”
延湄不说话,只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动来动去。
她小衣本就穿的松,又不老实,蹭蹭地衿带开了,露出里面绯色的宝袜和莹白的小肚皮,萧澜脑子“嗡”一下,没有起身,反用了力将人压实了。
延湄哼了声,呻吟道:“疼。”
萧澜呼吸里带了热气,在她耳边儿问:“哪里疼?”
延湄便拉了他的手,轻轻按在宝袜上,皱着脸说:“这里,揉揉。”
萧澜注视着她的眼睛,像一颗发着光的黑宝石,他手鬼使神差地覆上去,握着被他压疼的两团使劲儿揉了几下。
“澜哥哥……”延湄带了点儿哭腔叫他。
他盯着她粉色的嘴唇,听着软糯的声音自这口中发出来,是在叫他,叫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他低头使劲儿吻住,把延湄细碎的低喃吞进口中,“澜哥哥,我疼……”
萧澜也疼,疼得浑身难受,疼得越发狠厉,疼得想大叫一声!
啊!
萧澜呼吸急促,猛然睁开眼。
账内昏暗,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他伸手在胸口拍一拍,没有温软的身子压着他,只拍到自个儿。
他“腾”一下起身,扭头去看,——延湄两手交叠在被子上,呼吸轻缓,睡得正熟,哪里有方才红着脸要哭的模样?
萧澜吁口气,按了按眉间。
是梦。
他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来不及回想,他掀被去了漱房,镜子里他额角有汗,脸上微微发红,并没有像几年前那次白着脸想要呕吐。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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