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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孩子长到七八岁时,成了诊所里最勤快的小帮手。每天天不亮,他就踮着脚推开后院的门,给薄荷浇水,给石碾子擦灰,还学着大人的样子,往铜炉里添几块冰糖。
“妈妈,顾爷爷喜欢甜的,对不对?”小家伙仰着脸蛋问,手里攥着颗没拆纸的甘草糖。
姑娘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墙上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影子似乎比以前清晰了些,青布褂子的边角在风里轻轻动,像在回应。
那年秋天,巷子里来了个讨饭的老婆婆,拄着根竹杖,怀里揣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说自己一辈子吃苦,嘴里总发苦,什么药都治不好。姑娘给她盛了碗甘草甜汤,老婆婆喝着喝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多少年了,总算尝到点甜了……”
夜里,姑娘被一阵轻微的碾药声吵醒。她走到后院,看见石碾子正转着,碾盘上放着些晒干的菊花瓣,旁边还摆着颗完整的麦芽糖,黏在碾盘上,像块融化的月光。而那枚铜戒指,正躺在薄荷丛里,“医”字上凝着颗露珠,顺着戒面滚下来,滴在泥土里,冒出个小小的嫩芽。
第二天,姑娘用那些碾好的菊花和麦芽糖,给老婆婆做了罐菊花糖。老婆婆吃了没几天,就说嘴里的苦味淡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后来,老婆婆就在诊所帮忙,择菜、扫地,没事的时候就坐在石碾子旁晒太阳,说这里暖和,像年轻时住过的灶房。她总爱跟孩子讲过去的事,说以前的日子有多苦,如今的甜有多难得。
孩子听得认真,转头就用甘草糖在地上拼了个大大的“甜”字。风吹过,糖渣被吹起来,落在薄荷丛上,竟引来一群蜜蜂,嗡嗡地围着花丛转,像是在唱一首甜甜的歌。
有天清晨,孩子发现石碾子上多了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窝头,旁边压着张纸条,是老婆婆的字迹:“以前咽不下的苦,现在都成了甜的根。”
姑娘把窝头埋在薄荷丛下,没过多久,那里就长出片新的薄荷,叶子比别处的更绿,味道也更清甜。
如今,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来的人不光是看病,更多的是来喝碗甜汤,听段故事。后院的薄荷越长越旺,爬满了半面墙,石碾子上总放着些待碾的药草和糖块,阳光照在上面,暖洋洋的,像永远不会冷却的善意。
孩子长大了,也成了医生。他在诊所的墙上新挂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世间百味,先苦后甜。”
风吹过,薄荷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双手在轻轻鼓掌,又像是那句说了许多年的话,终于落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苦过的岁月,都在酝酿甜呢。
那株从铜戒指露珠里冒出来的嫩芽,渐渐长成了一株新的薄荷,叶片边缘带着淡淡的金边,像是被阳光镀过。孩子们都叫它“金薄荷”,说它是顾医生最疼爱的那株。
有年大旱,巷子里的草木都蔫了,唯独这株金薄荷依旧精神,叶片上总挂着层薄薄的水汽。有天夜里,住在隔壁的老人起夜,看见个穿青布褂子的身影蹲在金薄荷旁,正用瓢往根部浇水,瓢里的水泛着微光,像是从井里舀来的月光。
老人揉了揉眼睛,身影就不见了,只剩金薄荷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水珠落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凑近闻,有股甘草糖的甜香。
诊所里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满头银发的老大夫了——听说了这事,特意把那只浇水的瓢找了出来。那是只豁了口的旧木瓢,柄上刻着个模糊的“顾”字,是当年从药铺废墟里翻出来的,一直挂在房梁上,谁也没动过。
她把木瓢放在金薄荷旁,每天清晨都能看见瓢里盛着半瓢清水,水面上漂着片薄荷叶,像艘小小的船。
镇上的小学组织孩子们来参观诊所,听老大夫讲顾医生的故事。孩子们围着石碾子坐成一圈,老大夫就用碾好的甘草粉和着蜂蜜,给他们做甘草糖。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问:“顾爷爷为什么总碾药呀?”
老大夫指着金薄荷说:“因为他想把所有的苦,都碾成甜呀。”
小女孩似懂非懂,伸手去摸石碾子,突然“呀”了一声——碾盘的纹路里,嵌着颗小小的糖粒,透明的,像颗凝固的露珠。她抠出来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子亮了:“是甜的!顾爷爷还在做糖呢!”
那天下午,孩子们都在石碾子旁找到了糖粒,有的是薄荷味,有的是甘草味,还有的带着点淡淡的药香,却一点也不苦。
后来,那株金薄荷开了花,花瓣是浅金色的,落在石碾子上,像撒了把碎金。老大夫把花瓣收集起来,和着红糖熬成膏,装在小小的瓷罐里,送给巷子里的老人和孩子。
喝了金薄荷膏的人都说,夜里会做甜甜的梦,梦见个穿青布褂子的老人,坐在石碾子旁,一边碾药一边笑,阳光落在他缺了半截的手指上,暖融融的。
老大夫九十岁那年,在诊所的藤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颗没吃完的甘草糖。家人发现时,糖已经化了,黏在她的指缝里,甜香漫了一屋子。
那天夜里,巷子里的人都听见了石碾子转动的声音,“咕噜咕噜”的,混着薄荷的清香和糖的甜,像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金薄荷的花瓣落了满地,铺在石碾子周围,像条金色的毯子。而那枚刻着“医”字的铜戒指,不知何时套在了石碾子的轴上,晨光透过戒面,在地上投下个小小的“甘”字。
如今,诊所还在,石碾子还在,薄荷丛依旧一年年开花。只是来的人不再只说“看病”,更多的是来坐坐,看看那株金薄荷,摸摸转了百年的石碾子,仿佛这样,就能从时光里,尝到一点苦尽甘来的甜。
风穿过巷子,带着满院的香气,像是在说:
那些藏在苦里的温柔,从来都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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