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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棠笑着走近，“年夜饭怕是不能在家里吃，得去楚园，想着提前回来给你们送礼物，再一起吃个饭。”

舒苒轻笑，“嫁人了，懂事了啊！以前你可不讲究这些，全看心情。”

她暗嘲慕晚棠不懂事，慕晚棠不在意，依旧挂着笑，“人总是要成长的，尤其是在有心人的调教下成长会更快。”

舒苒笑容深了深，“一尘不变说是保持初心，其实有点愚蠢，聪明的人都懂得因时制宜。”

慕晚棠点头附和，“是呢！新的一年，苒姨有什么想法吗？”

舒苒失笑，“我能有什么想法？你父亲事业更上一层楼，你们都平平安安。”

慕晚棠视线落在那一丛丛山茶花上，开得红艳艳，她不经意地问，“慕家要和顾家联姻吗？”

这事儿没明确说过，但已经有了迹象。

楚北衍拧眉，“看起来像是隐秘性的账本。”

年轻有能力的豪门千金，总是多些选择，一个不成，还能再挑选另外一个。

时局的变化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慕晚棠都不曾想顾南笙会和慕诗然扯上什么关系。

舒苒回得含含糊糊，“儿女的婚事，当父母的也只能帮着做个参考，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们自己。”

慕晚棠笑得意味深长，“苒姨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精心挑选，毕竟事关后半辈子呢！”

她又补充一句，“不过现在这个年头，结婚离婚，离婚再嫁，都很寻常。”

舒苒剪下一朵漂亮的白山茶给到慕晚棠，“能长长久久，谁会愿意离婚再嫁。”

慕晚棠捏着一朵纯白的山茶花，没有红色那般艳丽，朴素高洁，她望着舒苒，“但愿都能长久。”

同舒苒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慕晚棠都不敢说百分百了解她，舒苒藏得太深，每次都能让人刮目相看。

慕晚棠拿着花回到房间，她收藏了她母亲所有的东西，难得有时间，又重新整理看一看。

楚北衍来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了好些个东西，“都是什么？”

慕晚棠回神，看清楚是楚北衍，微微一笑，“我妈的东西，照片，首饰，丝巾什么的。”

楚北衍扫了一眼，琳琅满目，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相册，蹲下身，盯着一张照片，“这是我岳母大人？”

慕晚棠对他的形容颇有点哭笑不得，点头承认，“好看吗？”

照片中的女人穿了条一字肩黑色连衣裙，戴一条珍珠项链，约莫二十左右，笑容灿烂。

五官算不上惊艳，但依旧是好看的，那种优雅干净的感觉。

楚北衍附和，“好看，不过说起来，你长得不怎么像她。”

慕晚棠失笑，“我自己看照片都觉得不像，不过孩子长得不像父母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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