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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5章 真假难辨（第2页）
这明明是照片啊，怎么是画的？画跟照片不同，怎么可能以假乱真？
“是真的，督军。”余神色平缓，笃定而从容，“照片是不可能造假的，全世界都没有这种技术。
这些照片，全部有点模糊，这是我特意处理的。我从小学习西洋画，我的老师擅长光线的描绘，让画可以乱照片。
我画好了之后，再用相机拍好，然后洗出来，根本看不出差别。”
顿了下，余又道，“督军，您拿着照片，放在灯下看，正面的光影能在背面勾勒出我的签名一个小小的余字。”
众人再次沉默。
石博山和叶妩明白了。
他们拿出来的照片，也是很模糊的，有点旧，当时叶妩和石博山只当是照片褪色所致，没有想过那是造假的。
他们哪怕再了解相机，也不知道有位绘画高手的存在。
“我我看看。”叶妩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拿了桌的照片。
她摊开手掌，却发现手指有点僵硬，而掌心全部都是冷汗。
叶妩拿起那张照片，放在灯下一照，通过光影的照射，背面的确有个小小的签名。
这是画。
那么，那张证明方悠然是保皇党铁证的照片，也是画出来的。
叶妩知道，方悠然一直在等着她钩。而她，也的确是钩了。
她看了眼方悠然。
那女人眼波安静，似一汪清湛的泉水，温柔坐在那里，浑身下透出宁静优雅。
叶妩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
始终没有开口的叶督军，慢慢拿起了桌的照片，也放在灯火下。
灯光反过来一照，他也看到了那些线条从背后勾勒的签名。
“也是说，有余签名的照片，是假的？”叶督军问。
他的声音，沉稳而冰凉。
方悠然道：“是的，督军。”
“如果没有，那照片是真的吗？”叶督军又问。
方悠然一愣。
她感觉哪里不对。
叶督军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有点怪，此刻的他，可以释然，也可以生气，却独独不应该是如此阴阳怪调。
她微微咬了下唇瓣。
“照片很难造假。若照片是画出来的，画者背后一定会有签名的。但据我所知，除了我之前，没有人能做到。”余道。
余眉目清淡，此刻的她，却自信得像是浑身有万丈光芒。
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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