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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林简转向衣柜继续收拾衣物,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沈恪像是饶有兴致:“那是什么?”
林简背对着他,张张嘴,却没回答。
是什么?
是我奉为圭臬的金科玉条。
这么多年,沈恪早已经习惯了他有话藏着不肯说的性格,见状也不追问,只是问:“那明年三月份去参加国家集训队的训练?”
林简挂衣服的手微顿,而后神色如常地回答:“我没打算去。”
这确实是沈恪没想到的,他稍稍收敛了神情,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一些:“为什么不打算去?”
林简说:“我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不需要通过比赛拿奖来证明。”
沈恪微微挑眉,心说这孩子还真是嚣张得非常淡然。
也对,毕竟又长大一岁,原本就是遇事不急不躁不挂心的性格,大一岁更显得主见分明了。
不知为何,活了快三十岁从不悲春伤秋的沈董,看着眼前玉树翠竹一般的少年,竟然突然萌生出一种“岁月催人老”的错觉来。
沈恪微微晃了一下神,只在心里腹诽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他很快从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矫情的情绪里抽离,又问:“那保送呢?”
林简正好收拾好了,弯腰将空了的行李箱放回衣柜最下方的隔档里,而后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平铺直叙道:“我不想走保送名额。”
“又是为什么?”
林简说:“保送学校的名单里,没有我喜欢的。”
“……没有?”沈恪的表情难得茫然了一秒,“二十几所顶级学府都不喜欢?您这什么档次的审美啊?”
林简清浅而短促地笑了一下:“不敢造次,只是……最强的专业,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果然是少年心,海底针,沈恪难得多问了一句,“你想考哪个专业?”
“……”林简看着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挣扎了一瞬,而后却缄默下来。
这就是又不想说。
沈恪沉而深的目光与他交错半晌,最终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带着几分无奈笑道:“行吧,你自己的选择自己认准了就可以,况且……你选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简已经悬起来的一颗心这才悄然回归原位。
他点点头,只说你放心。
“对你没什么不放心的。”沈恪失笑道,“没见过比咱们家的林神更靠谱的少年了。”
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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