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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跟他们打过几次球。”
“你也是体育生吗?”
“以前想过,不过家里不太支持,都觉得体育生和艺术生是成绩差的学生走投无路的选择。”
“你成绩这么好,还想做体育生,你肯定是很喜欢打篮球吧?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条路可能更适合我这种学渣。”
“我觉得如果真心喜欢的话,成绩好坏其实都可以走这条路。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足球,咱们这种小地方没有什么像样的足球培训,我也是考虑了各种因素才放弃的。”
“你考虑的好全面啊,我好像除了闷头学习还没有想过那么多。”方泽不好意思地笑笑,“而且学习还不怎么样。我可能真的应该考虑考虑别的出路了。”
“我觉得你还挺适合当艺术生的,我看你书屋借书卡后面都画满了,还有奶茶店你在玻璃上画小太阳和脚印,你好像很喜欢随手画各种小东西,也许你真的很有美术天赋也说不定。”
“美术生啊,”方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有个小灯泡在脑袋上亮了起来,好像这个未来会很适合自己呢,只是想想都有点小雀跃。
好像和王思齐在一起,自己的想法也会变得更积极一点呢。方泽这么想着,看着小卖部昏黄的灯光打在王思齐的侧脸轮廓上,像是蒙上一层温柔的毛茸茸的光圈。
直到两人偷偷溜进放映电影的教室,方泽在黑暗里,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偷看王思齐的侧脸,投影屏幕的光给少年的侧颜描出了一圈清晰的界线,好像少年的脸在发光。
王思齐突然转过头,凑到方泽耳边低声说道:“摸黑偷偷溜进来不错吧,就像在操场上一样,没有人会看到我们。”
少年的气息如此之近,方泽觉得自己从耳朵到脸全都红透了,想起自己是在黑暗里,对方看不到自己脸红,旋即放心下来,赶紧对着王思齐猛点头。
(四)
电影结束后,所有班级的晚会基本上也都结束了,学生们纷纷开始打扫清场准备回家。王思齐作为组织晚会的班干部当然有很多责无旁贷的事情要做,方泽出于帮他分担的好心也在一旁帮忙打扫。
王思齐对此非常感激,清场接近尾声的时候,王思齐跑过来对方泽说:“真的很谢谢你留下来帮忙,我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你。”
“齐哥,咱们跟学校借的音响设备,影音室的老师千叮嘱万嘱咐,要我今天晚上一定得还回去,明天上午学校公开课还要用。可是我女朋友一定要我现在送她回家,刚才她一直等,都等急了。齐哥,帮帮忙吧~明天请你吃饭!”一个男生打断了王思齐送礼物给方泽,央求着王思齐说道。
“好了好了,你都欠我十顿饭了,你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王思齐笑道。
男生一边笑着一边说着,“明天一定,一定。”抓起书包消失在教室门口。
王思齐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身影,笑着摇摇头,走开跟其他同学交代了一些什么,回到方泽身边说道:“你陪我一起去还音响设备吧,然后我们就直接回家。”
方泽不知道怎样开口问他礼物的事,只能点点头。
“怎么样?拿得动吗?”王思齐递给方泽一个音响。
方泽略有些吃力地抱着大音响,用膝盖顶了顶想抱着得更牢一些,方泽点点头。毕竟王思齐不光抱着一个音响还抱着一个调音器,他也拿不了更多了。
二人抱着沉重的设备刚准备出教学楼,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风。
“好像现在是送给你礼物的好时机呢。”王思齐把设备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你也先把东西放下吧。”
方泽艰难地放下设备,甩甩手指,好奇地问,“是什么啊?”
“酱酱酱~”王思齐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双红色毛线手套,上面有一片白色雪花的图案,“正好又降温,你可以戴上再搬,一会出门你就不会冷了。”
方泽接过手套问:“那你怎么办?你的手也会冷吧。”
“没事的,我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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