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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指着狗:“快把他弄走。”
柯桦吹了声口哨。
哨声吸引了狗,狗摇着尾巴往柯桦那边走。柯桦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香肠,带着包装皮递过去。
大狗咬住香肠,从柯桦的腿边蹭着走过去,又蹭着走回来,
那颂从树上跳下来,站在树根下一边拍打牛仔裤子一边不满地说:“他蹭就行,我就不行,没看出来你还是人外恋。”
“你要是狗,你也可以。”柯桦蹲在地上揉着狗脑袋。
柯桦哄够了大狗,起身往外面走。那颂赶紧跟上。
往外走的路,是来时的路。经过两根木桩。柯桦踢了踢木桩:“门,没看见?”
那颂左右瞅瞅,木桩两米多高,上面还架了一根,就是个框架,哪里像门。“给狗看的吧,一般人看不懂。”
柯桦转头看他。
“我说错了,我就没看懂。狗看懂了。”
柯桦转身掐住那颂脖子往木桩前凑,“看没看懂?”
热气呼在耳朵上,那颂头发都炸起来了。“卧槽!懂了懂了!”
木桩上都是虫子蛀的洞和曲流拐弯的沟,身上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
柯桦松手,走到山地车边,跨上车就走。
那颂揉着后脖颈,一把揪住荧光绿的队服。“带我!”
柯桦一条腿撑在地上,扭头瞅他,“直走两百米,再右拐两百米就到了。”
“不走。”那颂拿下揉脖子的手,两只手一起抓着柯桦队服,“带我。”
他的语气堪比无理取闹的熊孩子,柯桦顿时想到了最爱耍无赖的柯茗茗。
“不行。”柯桦从来不惯着柯茗茗,没道理惯着一个少爷病。
柯桦刚说完不行,那颂大长腿一跨,直接踩在了后轮的平衡杆上,手臂麻利地搂住柯桦的脖子。
“走吧柯木头。”他拍拍柯桦的肩说。
柯桦拽下搂在脖子上的手臂:“滚下去。”
“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那颂蛮横地瞪着他,“四百米,别说你骑不动,要不我骑。”
柯桦瞥一眼抓着肩头的手,冷笑一声。山地车侧着滑出去时,那颂以为自己会被甩出去。
跑车多快的他都做过,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怕过。跑车有防护,山地车有什么?!只有空气!
“卧次——慢点——停——我要下去!!!柯大树——”
“晚了。”在那颂撕破嗓子的嗥叫里,柯桦噙着笑轻飘飘地说。
两百米后,小路尽头拐弯,山地车直角漂移,车轮把砂子戗出去几米远,打在路边野草上,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心脏窜到嗓子眼,那颂不管不顾整个人窜到柯桦背上,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膝盖夹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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