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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看穿本质（第1页）

莫小携体内，神国空间这里没有山崩地裂的巨响，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肃杀。

天云军与黑云军整齐列阵，金色的军魂与黑色的魔煞之气泾渭分明，却又在此刻凝聚成一股无声的洪流。

所有人的目光，都穿透了空间的壁垒，聚焦在那片由意志投射出的光幕之上。

光幕中，他们的老大，莫小携，正被那由万魂列元大法构筑的巨人一次次击飞，身影在狂暴的能量风暴中显得如此渺小。

“该死！那是什么鬼东西？！”螃蟹大强挥舞着巨大的螯足，发出“咔咔”的声响，他那双复眼中满是焦躁与不解，“我们老大的力量，明明已经超越了规则，为什么砍不碎那具破烂泥人？！”

他的声音粗粝而沙哑，充满了不甘。

海蛇大壮盘踞在一旁，蛇信吞吐，冰冷的竖瞳紧锁着光幕：“大强，你错了。那不是泥人，那是‘规则’的具现。狂天笑、狂天跃、狂天恒，他们三人献祭了自身与家族的气运，将‘不死’与‘共荣’这两个概念，强行烙印在了魔界此刻的局部规则里。我们攻击的，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被他们扭曲的法则本身。”

大壮的分析冷静而精准，让周围的喧嚣为之一静。

“法则本身……”美人鱼白风轻声重复，她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的光幕上，莫小携刚刚从尘土中站起，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血液。

“所以，无论老大如何爆发，如何毁灭，都只是在攻击一个‘概念’。只要万魂列元大法不破，只要那三个家伙的意志不崩溃，这个‘不死’的巨人，就会永远存在。”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八爪大将的其中一只触手猛地拍在虚空中，发出沉闷的响声，“老大已经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要！现在反倒把我们老大逼入绝境！”

五位统帅之首，那位身披玄甲、面容威严的中年将领，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稳：“慌什么。老大的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每一次绝境，都是一次蜕变。你们忘了，老大是如何从一个小小的凡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

他看向光幕，眼神中充满了绝对的信任。

“老大此刻，不是在战斗，而是在‘破局’。他在用自己的意志，去对抗整个魔界都被暂时扭曲的规则。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老大的道心，比那三人的野心，更加纯粹，更加坚定！”

黑云军的统帅，一位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发出低沉的笑声：“说得对。我倒是觉得，这反而是个机会。老大若是能亲手打破这由他人制定的‘不死规则’，那么他对法则的理解与掌控，必将再上一个台阶。届时，才是真正的……无法阻挡！”

众人闻言，眼中的焦虑渐渐被一种名为“信念”的火焰所取代。他们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观看着，仿佛在等待一场石破天惊的奇迹。

极昼冰原，边远山洞，这个位于世界边缘的冰冷山洞，弥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氛——紧张、忐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

山洞内，狂三刀、狂三炮、狂三枪三兄弟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火光映照在他们满是风霜的脸上。他们面前的空中，同样悬浮着一面由魔力凝聚的天眼光幕，画面与魔界帝都所见的别无二致。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狂三炮抱着他那门比他还高的魔晶炮，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们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他居然这么强大，当初挑衅为难他就像蚂蚁在巨龙门前吊武扬威？何等可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恐惧。

狂三刀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虎目圆睁，死死盯着光幕中那道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的身影，沉声道：“三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当初的选择，是为了家族不被卷入可能的失败中。谁能想到，莫小携他……他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语气复杂，既有对莫小携强大力量的震惊，也有对自己当初判断的怀疑。

“你们看！”狂三枪突然指着光幕，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那巨人！那是什么鬼东西！莫小携的超载天魔变，可是连空间都能撕裂的恐怖力量，为什么打不烂它？这太不正常了！”

光幕上，莫小携的天闪神剑刺入巨人的胸膛，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然而伤口却在瞬间被无数蠕动的魂影填补，恢复如初。

“我听族里的老人说过……”狂三刀的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一种禁忌秘法，叫做‘万魂列元’。是以一族一脉的生灵魂魄为薪柴，点燃规则之火，构建出一个概念性的存在。那种东西，没有实体，不生不灭，除非施术者的意志被彻底击溃，或者……找到并摧毁他们构建规则的核心节点！”

“核心节点？那玩意儿上哪儿找去？”狂三炮哭丧着脸，“那巨人就是一个整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令人作呕的魂力波动，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核心！”

就在这时，光幕中的莫小携，在一次被击飞后，没有立刻再冲上去。

他悬浮在半空中，任由狂暴的能量冲刷着身体，那双金色的眼眸，却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他不再看那巨人，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洞里的三兄弟，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放弃了？”狂三枪喃喃道。

“不……”狂三刀的眼神猛地一凝，他仿佛从莫小携那平静的姿态中，看到了一种比狂暴更加恐怖的东西，“他不是放弃了。他是在……‘看’！”

“看？看什么？”狂三炮不解地问。

“看破虚妄，直指本源！”狂三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一种面对未知伟力时的敬畏，“他在用自己的意志，去感知那被万魂列元大法掩盖的规则脉络！他在找……那三个家伙，狂天笑、狂天跃、狂天恒，他们意志最薄弱，最恐惧的那个点！”

篝火“噼啪”作响，山洞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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