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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只不过是死亡的远近而已188（第1页）
毕竟在老朱这种工作狂眼中，下跪磕头的功夫，都够他自己批改两本奏折的了。
老朱在很早的时候就用眼角余光看到李善长来了。
因为早就有了老太监的话，所以老朱对李善长的模样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当见到李善长的时候，老朱还是吓了一跳！
不仅仅是老朱，一旁的朱标也是吓了一颤。
我草！
这是李善长，李韩公？
这不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尸体？
李善长此时打扮得很好，很有国公气质。
如果不细看，觉得他威武不凡那也是有可能的。
但如果细看，便会看出，在李善长那威武的气质下，是一个形容枯槁，担惊受怕的可怜老头。
只见李善长双眼失神，眼圈黝黑，嘴唇也有些惨白。
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惊恐。
老朱可是十分清晰地感觉到，李善长并不是在害怕自己，而是在害怕别人。
一个比自己还要恐怖的人。
结合前后关系，老朱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绝对是自己的儿子，姜晨。
老朱心中微颤：“他奶奶的，那个臭小子到底对这个老东西说了什么？让他变成如此模样？
前两天咱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变成一副病痨鬼的样子？”
事实上老朱想错了，姜晨没有怎么恐吓李善长，只是做了个微不足道的小行为罢了。
李善长这样，纯粹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李善长缓缓抬头，看着面前高高台阶上的皇帝，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高声道：“微臣李善长，见过陛下。”
李善长声音中的颤抖，就连老朱这个耳朵不怎么好使的人都能听清楚。
老朱看着面前可怜巴巴的李善长，一向狠毒的心此刻竟然意外地软了些许。
“李善长啊，李善长，真是难得，想当年你跟咱出生入死的时候，咱也没见过你如此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叹啊。”
老朱收敛心神，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李韩公，几日不见，你消瘦了许多啊。”
对于老朱的关心，李善长受宠若惊，慌忙行了一礼，快言快语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今日得了风寒，身体抱恙，不过已经服药了，想来再过几日便会好。”
老朱深深地看了一眼撒谎的李善长，没有说话，片刻后，这才说道：“行了，明说吧，咱俩都是几十年的战友了，没必要做这些令人恶心的礼仪，说吧，来皇宫找咱到底是何事？”
李善长咽了口唾沫，脑中回想起之前姜晨对他说过的话。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犹豫。
他不确定姜晨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昨天的时候，在见识到姜晨那恐怖的权力后，李善长屈服了。
他老了，已经不能打了，甚至连饭都吃不了多少。
在面对一个身份不明，可以随时吩咐自己手下的年轻人，李善长只有恐惧的分。
说实话，在昨天晚上，姜晨走之后，李善长一直觉得姜晨的权力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揣测的。
可令李善长苦恼的是，他压根不知道姜晨到底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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