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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见到非墨也是愕然惊讶,直到非墨告诉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回到天山呢,半路就接到母亲的信要他回京城办理一些事情。南宫揣摩著应该是非墨的母亲也得到消息,不愿意让非墨与他见到,所以才编派了非墨暂时令他回不了天山。不管怎麽说,南宫私心里也不愿意非墨和他遇见,再说3月分别突然出现,也算一个惊喜。拉著非墨就去了汇客居先满足他娇惯的胃,席间才告诉他梓卿还要过二日才返回呢。
南宫安排了非墨就住自己的庭院,和自己对面的厢房。问他要不要把王府的碧海、遥溪唤过来。虽然这二人是非墨小时候起母亲就选给他的四名贴身侍卫中人,极得他信任,他并不喜欢人前人後的被跟著。所以经常这二人都是保持距离地在後面护卫著城主。就象上次城主在欢馆,他们并不会出现打扰,但是城主一离开踏上归途,他们二人就会现身一路上照顾、服侍城主。现在也不觉得有必要召他们来,非墨拒绝。
“难道你打算自己动手沐浴更衣?还是我唤人来伺候吧。”南宫问。
非墨停住了手下动作,听南宫的话想到了那只精灵蝴蝶。“你倒提醒我了,我倒想去看一个人,”说著做势就要走,南宫叫住他,非墨以为他要陪自己,“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南宫失笑:“你急什麽,那里有直接去的吗?”
“嗯?”非墨疑问地看南宫。
“你是去看上次陪你的那个吧?这时候没有意外头牌应该都有客人的。我先叫人去传来吧。”
无忧(还记得吗?南宫的俩个侍卫无忧、无愁)亲自去传唤,二人正奇怪怎麽久侯不归,就见无忧抱著一个人进来。南宫和非墨都不解地看向他怀中人,正是滑润。无忧回报:去的时候滑润相公才被刑堂仆役抬回来,在侍童给他更衣的时候就睡著了。无忧无奈干脆把人给抱来了。非墨接过滑润,睡梦中的他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往自己怀里贴近点。滑润的小下巴尖了不少,手里的分量也比上次轻了。南宫和非墨都想起来他有一个三月的刑罚的。可是非墨心底一算,“如果我没有记错,他的刑应该3天前就解除了吧?”
南宫虽然是欢馆主人,但是这样的事情都是嬷嬷主管,他并不怎麽参与的,所以也不清楚。非墨把滑润抱到床上,南宫走了以後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看著滑润。过了一会无愁奉主人之命送来了俩位小厮供非墨差使,侍候沐浴要他们退下後又来到床边。走了这3个月,似乎都没有想他,可是现在人就在面前,却有点急迫了呢。想他快点醒来,无意中非墨的手就握住了滑润的手。
发现滑润的眼皮微动,他慢慢张开了眼睛。一张俊颜入目,居然看见非墨了。滑润浮上温柔笑意,又合上双眼。非墨才纳闷他竟然这反应就醒悟为什麽了,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滑润就又睁开了眼,而且是直盯盯地瞪著他,嘴张开、合上、都无声。相握的手却被他抓紧了,举起来看是俩只手,他才叫出来:“你、雪爷。”
“醒过来了?还以为你不愿意见到我呢。”
“我、我、”滑润太高兴了,高兴得解释不出来。刚刚他真的以为是幻觉。
非墨笑著看他:“是不是以为你在做梦,难道你经常梦见我?”
滑润梦中倒是没有见到他,经常的思念却是有的。要他这麽一说,也好象说中了无法反驳。滑润满心都是喜悦,撑著身子想起来。非墨连忙扶他:“起来做什麽?不舒服就躺著。”
“爷坐著,我怎麽可以躺著。”
非墨扶他靠著,却见他眉头抽动,好象很辛苦吃力的样子,“哪里不舒服?”
滑润摇头。门外小厮报滑润相公的侍童求见,侍童升儿进来看见非墨以後也是吃惊。无忧传滑润的时候说得是主子传唤,侍童并不知道是非墨来了。现在看见是他,由於上次他对自家相公不错,自动就接受他为“好人”。本来还担心今夜的滑润又要遭罪,见到非墨就放下心来了。
滑润问他何事,升儿说怕他耽误了摘玉势的时辰,灼了内肠所以来提醒的。非墨直视他,难怪刚才的动作那麽吃力痛苦。升儿说到滑润从早上去刑堂到现在还没有进食,非墨即传小厮上宵夜。要他们都摆在了床边,升儿服侍他吃起来方便。升儿拐弯抹角地打听非墨这次会停留多久,滑润、非墨岂会不察觉。滑润知道他打什麽主义就要打发了他先回去,而非墨要升儿直接说有什麽目的,他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为我家相公想的,爷在这多待几日,相公日子好过点。平日奴才是不敢打爷主义的,可这3月来的罚刑折磨相公快熬不住了,奴才这才……”
滑润阻止他说下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在爷面前就危言耸听?他是逾矩了,还请爷不要责怪他。”滑润可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了做非墨的朋友发的誓:做妓就是欢娱他,他是恩客,哪里有男妓求恩客帮自己免罚的呢;做朋友也是,若拿朋友这幌子要求他、企求他,不但违了他不利用、不贪念的誓言,而且也不是滑润认可的朋友之情。滑润珍惜这友情不舍得破坏了。
非墨正好想问问不是3月之期已经过了吗,为什麽今天还去了刑堂?升儿忽视滑润的反对目光给了非墨解释:本来3天前相公的“雨淋霖”和“器皿”之刑都到期了,因为这3月的恩客皆给了高度评价和厚赏,刑官也向夏嬷嬷强力推荐终於引起夏嬷嬷情趣,所以决定多调制一次,送嬷嬷们每人享用一天。今天是调制的最後一天,明天就开始去嬷嬷那了。
滑润想著自己今夜里是无法承恩的,所以就要回去阁楼。非墨阻了他,还要侍童升儿去了玉势。升儿去掀他被子,滑润却揪著不放,眼睛看著非墨。非墨走了出去,一会升儿托盘中盖著一绢巾出来了,为难地看向非墨:“爷,我家相公身子不便,今夜、今夜怕难……”侍童见他留了滑润在这,自然认为爷是要滑润伺候的,所以有心想替自己家相公求情,却没有胆量说下去。在西院男妓拒绝客人那可是大错的。
“下去吧。”侍童见非墨看著自己的表情不善,不敢多嘴地退了出去。非墨根本就没有想那些的,看到他才去了刑,更不会有这心。脸色不好那是因为侍童手中之物,再被巾子盖著,非墨也知道是什麽,看形状也看出那尺寸不小。
非墨再进去,身上轻松了的滑润下了床给他正式地施礼,俩人坐下说话。非墨告诉他为什麽自己又回来了,滑润自是欢喜异常。後来非墨怕他坐久了支持不住,还是扶了他到床上,二人靠著说了大半夜。
次日,果然南宫下令去了滑润所有罚具,以後数日专伺服侍非墨。因为非墨没有要他回自己的阁楼,侍童升儿也就过来和另外二小厮一起听候差遣。拿掉了最後的“雨淋霖”,滑润行动、饮食再无拘束,又见到了非墨,真的心情豁然开朗呢。可惜的是他提议陪非墨去吃他的最爱“二红一白”的时候,被否决了。非墨已经从升儿那知道他这3月的饮食汤膳为主,虽然补充精血的作用不错,毕竟全是流食,一下子就去吃荤腥,讲究饮食搭配的非墨知道他受不了,所以还是在家里吃的清淡米粥;也禁止他兴致而起的好动,仅在园子里要他走走,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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