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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二号首长（第3页）
“你准备去哪个区县？就在蜀都旁边吧？”
叶山河绕了两句，把话题拉回来，看着张红卫。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有些不太自然，可是实在无法控制自己。
“当然。”
张红卫冷笑着说，“要是去别的市，再往下面安排，相当于发配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够重回组织的视线。”
叶山河猜不透张红卫此时的心情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可能张红卫自己也无法把握。
他这个二号首长已经当了七年多，借助张红旗的影响，这七年在西川威风八面，呼风唤雨，但是他也清楚，迟早，他要离开张红旗，要到下面区县去工作，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无论张红旗调不调走。
张红旗要调回北京，担任某部部长的消息去年就一直在传，所以张红卫肯定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张红旗这么问他，实际上就是让他在蜀都周边十几个县区任意选择。
由他选择关系好，还是发展空间大，还是工作顺手，还是其它方面，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张红卫应该满足……，不过，叶山河突然想起，当年张红旗上任伊始，出现了两起领导秘书甫一上任便开始贪污腐化，张红旗因此订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以后领导秘书，不能一下安排正职，只能安排县委副书记，副区长这样的职务，这一下几乎把所有的领导秘书前进的步伐都延缓了三五年，省委省府两边都是怨声载道，但是张红旗硬是凭借个人的威信和霸道作风，强硬执行下来，想不到现在轮到了他的秘书了。
显然，张红卫也早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说他对于老板进京这个变化有什么不满的话，就是这个现在落到他的头上的规定。
两人各自沉默，吃菜，消化这件事带给他们的情绪影响。
最后，叶山河放下筷子，举杯说：“新的开始，祝贺！”
“对！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
张红卫绽开笑脸：“张开怀抱，拥抱新生活。”
两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山河拿起酒瓶重新给两人斟酒。
现在气氛轻松起来。
张红卫苦起脸说：“我想象得到，从明后天开始，整个省委省府都会知道这事，都会讨论这事，我肯定会接无数的电话，同时也会有无数的人把我的电话从此忘记，再也不会请我吃饭，请我喝茶，请我泡温泉，给我送礼物。”
“伤感了？呵呵。”
叶山河一笑，随即面容一整，认真地保证：“我肯定不会。
我还是你随叫随到的朋友。”
“你肯定没说的。
不然我今晚也不会专门来找你……”
张红卫主动举杯。
“荣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称职，宽慰吾兄现在这颗动荡难安的心。”
“什么叫动荡难安？用词不准。
你要安慰我……这样吧，你给我说说你的糟心事，我听了肯定心里会好受一些。”
张红卫促狭地说。
“有时跟你在一起，总是看你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我都会想，这娃是不是立地成佛了？咋就这么不上心呢？”
“呵呵，过奖。
要说糟心事，谁都有啊，好吧，我就给你说说我目前，今天的糟心事，还真不好解。”
“说来听听，还有叶总解决不了的问题，奇了怪了。”
张红卫夸张地笑。
“纺织品公司那边，管理层可能会跟我叫板，要求股份。
从前年开始，情况好转，去年赚了一点钱，第一次分红。”
叶山河沉吟着缓缓说。
虽然爷爷说过，国之利器，不可示人，还有不可示人以弱，但是张红卫是圈外人，值得信任，同时，这事有可能借助这位二号首长，所以叶山河决定跟他聊聊。
“升米恩斗米仇，这是人性。”
张红卫一口道破其中关窍，“那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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