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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海口地说,我们过得比很多以同样方式来欧洲的人都好,都更顺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真的不理解,事情最后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她看向柳琪。柳琪想起的是她下午说过的话:这段关係「死掉」。
在林楚一心里,自己和钱鹤的关係已经死掉了吗?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她有些乾巴巴地回应,「没有那么多讲道理的事情。」
钱鹤点点头,看起来毫不费力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也许吧。」
「所以你们在法国做了什么工作?」柳琪问。
「最开始我想着去洗盘子的,但跟老木聊天时,我们发现这附近有所高等美术学院。林楚一灵机一动,想做给连国学生画作业的工作——就是当枪手嘛——画画儿也行,做动画也行,她都擅长。但做动画需要电脑。所以我们去建筑工地搬垃圾。乾了快两个月,攒够了钱,给她买了台能用的笔记本电脑,给我自己搞了个ipad键盘,我们就不用出去做体力活了。
「我之前说过,我徵文的时候得了个小奖,拿到了出版约,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改稿改稿和改稿,直到我和编辑都对它更满意为止;林楚一开始给那些读美院的连国学生当枪手,虽然有时候也会碰到奇葩,但大多数时候,她做得很开心。
「我们在老木家里住了快半年,想过出去租房的,但他说没必要,而且他和他妻子——我管阿姨叫秀姐吧,她对我们也很好,她还很喜欢林楚一来着——总出去旅游,留我们两个看家。
「图卢兹是个好地方,有段时间我俩老在傍晚时分去加龙河边遛弯。那些老建筑全都是用红砖搭的,在夕阳下它们会变成玫瑰色,就连加龙河也会泛着同色的光。我们在街上并肩行走,想牵手就牵手,想在河边发呆抽烟就发呆抽烟。秀姐说图卢兹唯一的缺点就是夏天很热。不过我们根本没呆到夏天。这就是后话了。
「圣诞节时,老木和秀姐去巴黎看他们的儿子,留我和林楚一两个人在图卢兹过。他们家住在一间很有年代的砖石外墙的房子里,住三楼。推开楼下大门进大堂就是电梯———就是欧洲电影里的那种老式的、门鏤空的电梯,每次运行起来都很慢,我跟林楚一很多时候就直接走楼梯了。
「老实讲,在跟你描述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浮现他们家的样子了,碎花桌布,橘色沙发,有壁炉,我们住的客房,推开窗就是一棵大树。
「那个时候我们其实过得很幸福。」
柳琪对上钱鹤的眼神,这才意识到,她已经醉了。
「…但我想说的是…是那个圣诞节。」钱鹤说着,撑在桌面的手轻轻点额头,「我们去市政厅前的集市逛街,操着半生不熟的法语问价,最后我们拎着一棵小圣诞树和白葡萄酒回家。
「我们给壁炉生火,坐在沙发上,老式电视机里放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法语频道,我们开了葡萄酒来喝。林楚一躺在我的大腿上,我以为她睡着了,她突然轻轻地唤我名字。
「‘怎么了?’我问。
「‘我在想,如果我们能永远只活在这一天就好了。’」
钱鹤捂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她再松开手,阴沉好像又回到了那张脸上。
「可我们不能永远待在图卢兹。」她开口时声音也是冷冷的,「因为拿不到身份,而且我没法开银行卡,小说的稿费也寄不过来。有时候我只能去餐厅兼职赚点小钱。那个时候我们大部份的收入都来自林楚一,靠她给人做美术作业。有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小富二代在美院读书,她的作业几乎都是林楚一包揽的。有一次林楚一跟她聊天的时候,听到了关于律师和庇护之类的事情。她朝富二代打听,那人就给她介绍了一个在巴塞罗那的律师。那个律师姐姐专门打lgbtq+的庇护申请官司,听说很厉害。
「这跟我们原来的规划一致———到了西班牙就要去申请庇护拿身份,但我们一直不知道要找谁办比较好。现在最后一个环节也准备妥当,我们该走了。
「来的时候我俩拿的是假的马来西亚护照,上面有偽造的申根旅游签,但那个visa已经过期了。要去西班牙,就还得翻过比利牛斯山———嗯,就跟二战的时候那些想从法西斯佔领区逃跑的欧洲人一样。
「之前跟我一起在建筑工地收垃圾的有一个摩洛哥人,管他叫马口吧,马口有朋友走过那条路。那个老哥给我俩画了张图,但老实说,没派上什么用场。可我们还是出发了,背着比来到法国时更少的行李,揣着赚来的欧元、一张破地图还有指南针。
「那段路除了累,没有别的什么可说了。毕竟开着破船越洋的事情都乾过了。我们顺利到了西班牙,联系上律师。我当年留学的时候有认识一些朋友,最开始的半个月,我跟林楚一就在他们家里住,这里住几天,又搬到另一个人去。后来,我们就专门找那种要回国一段时间所以转租来ver租金的连国留学生的房子住,他们不会要签合同,所以不需要我们提供护照,给钱就好了。申请庇护流程花了七八个月,这段时间里,我给朋友的游戏工作室打黑工,林楚一照样去接给人画画的活儿,奶茶店兼职我俩都做过。存款就快花完的时候,律师告诉我们,办妥了,三年后就能入籍,但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在西班牙工作了。
「时隔一年多,我们又重新拥有了居留卡、电话卡和银行帐号。后面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钱鹤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入籍甚至也没有要等三年那么久。我一本接一本地写小说,林楚一开始做裁缝,我们在巴塞罗那买了房子——全款买的,因为真有一个老太太死里头了,但说实话,我俩还顾忌啥呢?然后……然后……然后……我们甚至一起加入了当地的帆船俱乐部…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旁边那桌韩国人也起身离开了。柳琪环顾二楼,只剩自己和钱鹤还坐在那儿。酒吧要打烊了吗?她没看到服务生,但是应该无所谓吧,这个故事的句号就在眼前了。
「然后呢?」她问。
「没有然后了。」钱鹤耸耸肩。「她变得很喜欢生气,很爱挑剔我———就像我们还在连国的时候那样,但比那时候更激烈。我们开始分房睡,那个原先被我称为’家‘的房子突然就变得好陌生,有段时间,我每天寧愿带着电脑去附近的图书馆里写作也不愿回去。当然啦,她也经常不在家。」
柳琪想起蔡奇云说的关于「非常规关係」的话:「她有没有可能是出轨?」
钱鹤摇摇头,「我们之间有约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讲得很清楚,遵守规则全凭良心,但不遵守的话关係会直接玩完,这一点我们都知道。说起来蛮好笑的,在那段时间里,我俩唯一还算和谐的谈话,就是她跟我吐槽自己的约会对象。每个人她都不会满意,每个人都有硬伤。」
对所有人都不满意,本质上就是对自己的不满意。
「所以如果你问我,有没有这么个第三者,我的答案是可能性不大。」钱鹤说,「林楚一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人而穿越半个地球的人,她只会为自己这样做———我倒是很喜欢她这一点。」她扯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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