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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气道:“刘婉离开时在府门外哭什么叫什么了?”
海义亮见贺氏不吭声,便有些生气的道:“原来那女子是刘婉。她说生是青滇的人,死是青滇的鬼,就等着青滇来娶她。”
“这个贱人。”刘氏一下子晕厥过去。
贺氏一个箭步冲至,抱住了刘氏,一边用手使劲的掐刘氏的人中,一边朝海义亮投去抱怨的眼神,“叫你不要说,你非要说,这下好了,把娘气晕过去。”
海义亮眉头紧蹙。
刘氏人中吃痛醒过来,竟是落了眼泪,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叫道:“把那个贱人送回去,让她去当官奴!”
“儿子这就去办。”海义亮也不管刘氏是真要这么做还是只叫唤几句。
刘氏正在气头上,眼睁睁的望着长子离开。
“娘,您躺着休息,儿媳去请太医过来。”贺氏扶着刘氏去歇息。
“不用请了。我没病,就是被那个贱人给气的。我冒着被你爹埋怨,派二管家去了一趟洛阳救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还在守着孝,就对青滇有非分之想。真是气死我了。”
贺氏不再吭声。
她心里嘲讽道:去年你经常写家给刘家,请刘婉来府里玩,还一直想让青滇娶刘婉。那刘婉小小年纪就特别的势利,觉得青滇不能继承爵位,压根看不上青滇,到了长安整天的想办法让我们领着去别的府见能继承爵位的世子。
一会儿,海英峰闻讯过来了,贺氏就趁机退下。
明个贺氏要回一趟娘家,跟嫡亲的爷爷兼族长贺轼建议把徐淼淼娶回贺族。
爷爷贺轼不止一次跟贺氏说过,在长安这个局势十分复杂的地方,贺族不要锋芒太露,一定要平稳。
贺族也是这么做的,今年武比科考贺步立任主考官,贺族一个子弟都没有参加。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李严已经登基快两年了,以后江山巩固,渐渐集中权力,就不需要军队世家。
贺氏认为,海族已经有个十分得宠的太子妃海丽荣就行了。
她娘家贺族要是能娶到徐淼淼,就等于拥有了免死牌,平平安安富贵个几十年是没问题的。
她相信只要贺轼知道徐淼淼在李南心中的地位,肯定会采纳这个建议。
海义亮办好事返回海府,已经半夜,先去看了一下刘氏,果然刘氏还没有睡着。
奴婢告知海英峰来过,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刘氏有些伤心。
海义亮心里暗道:娘真是糊涂,动用了二管家,还动用了家族的力量,这么大的动静,自是有人会告诉爹。
刘氏见到长子,也是心疼他这么晚了还在奔波,让他快去歇息。
海义亮走之前特意道:“娘,我已安排人把刘婉原自送回洛阳地牢。日后您别跟那一支的人再有任何联系。”
刘氏等海义亮走了,更是睡不着,黎明前眯着眼做了个恶梦,梦到堂兄浑身是血的骂她无情无义,她十分愤怒与堂兄争吵甚至撕打。
梦醒了,浑身虚汗把床单都湿透了,嗓子红肿,坐都坐不起来,竟是病了。
这回刘氏真得让贺氏请太医来瞧病了。
贺氏见状,不好抛下生病的婆婆回娘家,只能等婆婆好了再说,可是心里又怕徐淼淼被别的人家抢了去,就给族里带去口信,让生父来一趟,有事商议。
刘氏看过了太医,不是大病,就是肝火旺盛失眠多梦受惊吓,需要静心歇息。
她都歇息了好多天了,一听还要歇息,心里那个烦闷。
奴婢给她熬了药,她再烦闷也知道爱惜身体,放不下一大家子的人,特别是最疼爱的小东西还没有定下亲事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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