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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迎接我的车架中放那种香料，我都还没有与他计较，他该诚惶诚恐感恩戴德，还敢来多打扰我？”路西法冷哼道。

他刻意说得模糊，像是有意引得耶和华多想，然后替他去计较琅玕的试探。

耶和华对他的小诡计向来一清二楚，但他承认，被路西法用这些小诡计勾着的感觉很好，他不介意被利用，利用同时也代表着在意。

“你想怎么同他计较？”创世神再次扣住他的腰身，把最心爱的造物揽回怀里，亲昵问道。

路西法自从方才见过他神情不对的状态后，一直有意默许着亲近，现下更是主动伏进耶和华怀里，道：“我来之前听说了海族目前面对的困境，你已经动手，我若还要加重，他岂不是要没有活路了？”

耶和华听罢，竟笑了几声。

路西法难得见他如此情绪外露，不由颇感惊奇，撑起身子看着他：“你笑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算不对。”耶和华捏了捏他的鼻尖，“只算，不完全对。”

路西法思索片刻，抛下这个问题，转头问起别的：“我的那几个不堪大用的属下进展如何了？”

他派了贝利亚和利维坦陪着月珑去见当年助他逃走的那位侍卫长，问问琅玕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懒得亲自去验收他们的成果，所幸耶和华就在他身边，创世神无所不知，他便嚣张至极地要耶和华向他汇报。

“那位侍卫长已经被琅玕拷打过，这次算是引蛇出洞，嗯，幸好你提前安排萨麦尔扮做侍女救走他们，不然他们就会被琅玕扣下，以此为要挟，让你来求我，宽恕海族之过。”

“他太高估我了，你决定的事，我也配置喙？”路西法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路西，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耶和华揉了揉他的耳尖，低声诱哄，“你要试试吗？”

“不要。”路西法干脆果断地拒绝，“我不想对任何人的生命生活负责，他们该怎样就怎样。”

他想了想，又换了副面孔，看着耶和华的双眸似有濛濛水雾：“父神，路西一向支持您对于下界生灵所有的决议，您这是在试探路西的真心吗？”

这话若是路西菲尔所说，那自然是十二万分的委屈；但是撒旦陛下所说，那就是三岁小儿也不会信的夸张谎言了。

“路西，你的支持就是指在听到亚当说你不爱听的话以后，让他每次路过树林都会被苹果砸头吗？”

“他不是爱吃苹果吗？我让他有机会多吃点，我难道对他还不够好？”路西法理不直气也壮。

“……好，很好。”耶和华选择妥协。

“这不就对了。”

路西法笑盈盈地在耶和华侧脸上一吻：“父神，三界生灵都可以指责我，痛恨我，但您不行，您必须要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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