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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四章 冀辽水师鸟枪换炮（第1页）

待卫兵领命而去后，黄祥转头对黄蜚说道：“表哥，今晚你就睡在我这里吧，酒咱们就不喝了。我虽然是军中的主官，但也不能因为喝酒而耽误正事啊。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等明天忙完之后，我再陪你在这府城里好好转转，让你也见识一下我们松江府的风光。”

黄蜚听了黄祥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过多久，医师就匆匆赶来。他仔细地检查了黄蜚的伤口，先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然后涂上药膏，最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包扎完毕后，黄蜚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禁好奇地问黄祥：“祥弟，这是酒吗？就这样用掉了，多浪费啊！”

黄祥笑着解释道：“这不是酒，是酒精，专门用来消毒的，这样可以防止伤口感染。”

夜幕降临，兄弟二人躺在黄祥的房间里，抵足而眠。因为喝酒的缘故，两人都有些困倦，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早，黄祥便去见了卧榻的张好古，黄蜚自去了码头，约束手下去了。

黄祥便把冀辽水师的囧状告诉了张好古。因朝廷财政捉襟见肘，各地军备废弛。朝廷一纸调令，命冀辽水师守备黄蜚率军南下，归松江知府兼北五省水师督抚张好古节制。然而，当这支六千人的水师抵达松江时，其装备之低劣、兵员之疲弱，令护国军众人深感忧虑。而就在此时，护国军第一旅旅长黄祥向张好古表明他与黄蜚乃是姑表兄弟。又加上张好古对黄龙的敬意，更有黄祥这一层亲缘关系，不仅促成了冀辽水师的彻底换装，更推动了松江府军民融合的新政，成为晚明军事改革的重要一页。

黄蜚所率的冀辽水师，原本驻防北渤海沿岸，负责抵御后金水师袭扰。然而，由于朝廷财政匮乏，军费屡遭克扣，这支水师的装备早已不堪使用。战船多为年久失修的福船、沙船，火炮仍是嘉靖年间的老旧火铳，射程短、易炸膛；舰炮也没多少。兵员中混杂大量老弱病残，甚至“有发白者仍执戟，羸瘦者犹操桨”。更棘手的是，水师官兵大多携家带口，家眷随军漂泊，生计艰难。

当黄蜚率部抵达松江时，黄祥，宋应升等人检阅时，所见景象令他们震惊：“此等军容，何以御敌？”然而，正当他们思索如何整顿这支疲敝之师时，护国军第一旅旅长黄祥说先请示一下总指挥再说。

黄祥直言：“黄蜚乃末将姑表兄弟，其军虽弱，然将士皆北地悍卒，若得精良装备，必成劲旅。”这一层亲缘关系，让张好古看到了改革的契机。

松江机械总局是张好古主政松江后创办的军工机构，汇聚了西洋传教士的铸炮技术、闽粤匠人的造船经验，更有孙元化，王徵等人的加持。就这样在黄祥的牵线下，张好古迅速下令为冀辽水师全面换装：

为了提升水师的战斗力，张好古果断决定淘汰那些老旧不堪的福船，转而换装更为先进的“镇海级”三桅炮舰和“飞霆级”快船。

“镇海级”三桅炮舰采用双层甲板设计，装备有二十四门新式舰炮，火力强大，射程较远，能够在海战中发挥重要作用。而“飞霆级”快船则以其轻便灵活的特点，专门负责侦察和追击任务，是水师中的一把利剑。

在武器装备方面，张好古还特别注重舰炮的质量。他采用了最新的材料来铸造舰炮，不仅提高了射程，还增强了稳定性，有效避免了炸膛等事故的发生。

为了让水师士兵更好地掌握这些新式武器，张好古不惜重金聘请了葡萄牙炮手来指导操炮技巧。通过他们的专业指导，水师士兵们的火器协同作战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然而，张好古深知，仅有精良的装备还远远不够，一支真正强大的军队还需要汰弱留强、严明纪律。

冀辽水师也在黄蜚的密切配合下，六千水师进行了一次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裁撤了两千名老弱士兵，留下的四千名精锐则全部换装了护国军水师制式军服——靛蓝短褂、牛皮战靴，同时配发了腰刀和鲁密铳。

此外，训练科目也进行了彻底的改革。每日的晨跑、火器射击以及旗语信号演练成为了常态，旨在提高士兵们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能。通过这些严格的训练，水师士兵们的纪律性和战斗力都得到了显着提升。

随军家眷的安置是稳定军心的关键。张好古划出松江府新城东区，修建好的联排屋舍、发安家银五两。退伍士兵和冀辽水师家眷经考核后，进入松江纺织局、造船厂、机械局做工，孩童可入新式学堂。这一举措不仅解决了军属生计，更将水师与松江经济深度绑定。有老兵感叹：“昔日在辽，妻儿冻馁；今日居松，竟得温饱……虽死亦愿效张公！”

换装后的冀辽水师算是脱胎换骨。后该部随护国军水师收复台湾时大破红毛番残部，新式火炮的威力令敌“船碎如齑粉”；多次护送商船队远航吕宋，扬威南洋，并且打回了东江，收复旅顺等战役。朝廷对此大加褒奖，命张好古将“松江练兵法”推广至浙江、福建水师。

更深远的影响在于社会经济层面。松辽机械总局因订单激增，吸纳匠户逾千人，带动了冶铁、木工等行业；新城居民区逐渐扩展为繁华市镇，商贾云集。时人记载：“松江之盛，甲于东南，夜不闭户，机器轰鸣之声彻晓不绝。”

张好古对冀辽水师的改革之所以能够顺利推进，其中一个关键因素便是黄祥与黄蜚之间的姑表之亲。这种亲属关系所带来的信任，使得黄蜚心甘情愿地配合张好古进行裁军和换装等一系列举措。

与此同时，张好古也巧妙地利用了这层关系，成功地绕过了朝廷繁琐冗长的官僚程序。这一策略不仅让他能够直接推行新政，还大大提高了改革的效率。

然而，军事变革并非仅仅依靠技术革新和制度保障就能够实现。它同样需要有能力的官员和稳定的财政支持，以及政策的连贯性。只有当这些条件都得到满足时，军事改革才能够真正取得成功。

这次水师换装，无疑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它标志着军事改革迈出了重要的第一步，为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大年三十，张好古却病倒在了病榻之上。尽管身体不适，但他的心中依然牵挂着军队的战前准备工作。因大战即将到来，护国军诸位将领，依旧在张好古的指导下做着准备。

而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作战计划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即便是后来的黄蜚，也仅仅知道要进行战斗，却对具体的攻打目标和敌人情况一无所知。

在松江府这个地方，普通老百姓们对护国军即将收复台湾一事浑然不知。然而，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有些工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年假。这些工厂的工人们，在节假日里依然坚守岗位，辛勤工作。

为了犒劳这些值守的工人，工厂方面特别慷慨地给他们开出了双倍的薪水。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激励，让工人们感受到了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和回报。

与此同时，松江府的所有店铺在年前也迎来了生意的旺季。有些店铺甚至因为顾客太多，忙得连晚上都无法关门歇业。这种热闹的景象在松江府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

随着百姓们手中的闲钱逐渐增多，他们的购买力也相应地增强了。这一变化直接刺激了松江府的各种产业，使得它们呈现出一片繁荣增长的态势。无论是制造业、服务业还是商业，都因为消费者需求的增加而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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