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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命运？”孟怀的眼神有些迷茫，“基因和命运可以扯上关系吗？”

“当然可以，”神秘人看着孟怀懵懂的样子，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唇才说，“有因必有果，昔日种因，今日得果。当年四大家族联手封印怨气，付出的代价可不是简单的基因，只是时代变迁，我们可以用基因来解释他们付出的东西。”

“封印怨气，除了耗尽全部力气外，也必定会咒怨缠身，夺取施法者最重要之物。华家是骨肉亲情，咒怨要施法者亲手了解最重要之人的性命；孟家是私怨，之前告诉你的并不是全部，想要孟家的基因锁，必须要孟家亲子取其所有孟家血脉的性命才行，所以将来你终究是要取孟启阳的性命的。”

孟怀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这要他杀害自己血亲的残忍话语，而是为着神秘人居然会对他说出这么多内幕，这究竟是信任，还是因为他早晚会死不会泄密？

仿佛没有看到孟怀的纠结般，神秘人继续说道：“沈家是先知者，付出了亲眼目睹未来的代价。看不到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做了逆天之事。我换掉了让沈亚天无法视物的基因，其实是取走了他们的先知之能，这是解开封印的重要一环。现在只剩董家，他们当年付出的则是……爱情。”

“董家同一代无论有多少子孙，都会被一个人吸引。而这个人整个神魂，便是董家的基因锁钥匙，所以董家的钥匙不在他们血脉相连之人身上，而在他们所爱之人身上。多少年来董家都不允许子女恋爱，偏偏他们家族的人当真不会被人吸引。二十年前出现一个元启，让董家男女全都痴迷不已，最后董家家主亲自下手毁掉元启，可笑的是，当年我没认清这一点，居然不小心做了他们的帮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二十年后，又出现了个青扬。”

神秘人伸出手，点了下光屏上一脸专注地看着青扬的董全。画面再变，却是化妆舞会时，搂着青扬跳舞的易泽。天空之城的云端上，是易泽深情的眼。

孟怀当然认识易泽这个将他废掉丢在无人星球等死的人，这人手段残忍，却没想到会露出这种眼神。

“他姓易。”

“哼，”神秘人笑笑说，“董翩然和元启的独子，怎么算不得董家血脉？当年董全的父亲为元启如痴如狂，被董家锁了数年强迫他留下子嗣。却是董翩然这个女人是真狠，对自己所爱之人以及自己亲子下手，勾结‘噬天’实验组，害易泽出卖元启，却在元启死去时殉情而亡，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感情。家族的使命和爱情她都想要，却又都能放弃，既贪婪又决绝，既果断又优柔，既狠毒又心软。”

“也就是说，易泽和董全是表兄弟，而他们共同喜欢的人就是……”

神秘人点点头：“就是我要找的最后一把钥匙，破开封印的生魂祭。我曾在网络上和他接触过，本来想趁机约他出来抓住他的，可惜被沈亚天的讲座坏了计划。不过嘛，倒叫我发现了他另外一个身份。”

光屏上画面再变，却是和神秘人通话的沈亚天，画面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青扬？”孟怀一脸不解，这不是沈亚天吗？

神秘人伸手点了点沈亚天的后面：“我也是观察了好久才发现的。”

孟怀细细看去，却发现了一条白色的，细长的的尾巴。

“这是？”

“一只先天不良的烈豹，却是传说中圣兽最基本的吞噬形态，不受先天等级限制，可以无限进化。等到达圣兽等级后，会化为人形，与人类的感情无异。在数千年前，它们被称之为妖。”神秘人勾起嘴角，他终于找到了最后的钥匙，虽然付出了星际海盗基地的代价，不过绝对物超所值。

神秘人所说的话超出了孟怀的认知范围，他吸收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对于没有异能的契约者来说，圣兽简直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每个少年都幻想着自己能拥有一个圣兽，所有科幻小说中的主角都是十级异能加圣兽契约的。圣兽是孟怀一直渴求之物，就算遭逢大变，刻在骨子里的印象与渴望也不会变。尽管无法接受圣兽变成人形是青扬那种样子，但他还是很激动！

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可是圣兽！你、你能……不对不对，你真、真的要……也不对！我到底要说什么！”

见他难得露出孩子气的表情，神秘人的眼神变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担心我抓不到他？还是舍不得此生见到的唯一一个圣兽变成生魂祭？”

在神秘人面前说谎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孟怀诚实地点头：“都有，真的很舍不得。”

“孟怀，”神秘人额头抵在他额上，冰冷的面具让孟怀缩了缩脖子，却被人揽住后颈，“我是魔，是世人所说的恶人，是小说中的反派。我的目的是毁掉这个肮脏却养育众人的世界，我的手上有着无数人的鲜血和灵魂。圣兽这种人人喜爱之物，对我而言，应该是必须毁掉的东西，无论他是不是基因锁钥匙，为了不让对‘噬天’组织有敌意的易泽变得更强大，我都会杀了他。”

孟怀眼睛瞪圆，许久后才点头说：“你是坏人。”

“你呢？”神秘人将孟怀压在身下，抚摸着他的身体。

“我？”孟怀有些迷惑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在所有人眼中，我都不是好人。”

“和我一起做坏人吧。”神秘人的手伸入他的腿间，不重不轻的抚摸，挑起他的欲望，“一起堕落，一起出卖这个世界以及被出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引人堕落的恶魔，只是声音，便把孟怀的神魂吸引过去。孟怀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长腿缠在他腰上，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会让你看到的，”神秘人道，“现在时候不到，不过我答应你，总有看到的一天。”

孟怀乖巧点头，顺从地让神秘人进入自己。越是罪恶他越是沉沦，世界毁掉仿佛也无所谓了，他本来就是坏人，就应该为世界所不容，也憎恶这个世界不是吗？旁人的性命，与他这个坏人何干？

他只有眼前这个共犯，绝望中会救起他的稻草也同样会在得救前一刻断裂的稻草。

出卖与被出卖，是他必须面对的真实。他所能做的，只有在被出卖之前，享受被欺骗的每一天。

可悲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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