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暮色像融化的墨,顺着巷口的梧桐树杈慢慢流淌。博源指尖捏着那半支快燃尽的烟,看着“名思辅导”玻璃门内亮着的暖黄灯光,忽然想起校牌上“立德树人”四个被路灯镀了层金边的大字。此刻他压着棒球帽的指尖微微发紧——半小时前在试听间看见的那道红痕,像枚烧红的印戳,反复在他眼前晃动。
“我们可以安排一次免费试听。”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笑得格外殷勤,漆皮小皮鞋在地板上敲出细碎的响声。她推开试听间的门时,博源闻到她领口沾着淡淡的粉笔灰味——和他上周在投诉材料里看见的、附小教室监控截图里的气味,莫名重叠。
里间的争吵声来得突然。穿蓝白条纹t恤的男孩被推到墙角,不锈钢桌椅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戴眼镜的女老师举着作业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道题在学校讲过三遍!”她的袖口滑落半寸,露出内侧纹着的小太阳图案——博源在教育局的教师备案照片里见过,那是附小三年级数学组组长李芳的标志。
男孩攥着书包带的手在发抖。博源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道新鲜的红痕呈半月形,边缘带着细微的淤青——和投诉材料里家长拍的照片一模一样,连位置都分毫不差。他忽然想起昨天在办公室看见的监控录像:某个深夜,穿校服的孩子被拽进辅导机构的侧门,手腕上的红痕在监控画面里一闪而过。
“我们老师都是专职培训师......”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指甲在玻璃门把手上敲出规律的节奏。博源忽然指着墙上的合影,指尖划过穿紫色衬衫的中年女人:“那位是不是附小的张老师?上次家长会她坐我斜对面。”
空气突然凝固。小姑娘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指尖的粉色美甲在灯光下泛着青白。她起身时撞翻了桌上的玻璃杯,透明的液体顺着桌角流下来,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圆斑。就在她慌乱地抽纸巾时,博源的手机已经无声地举了起来——墙角堆着的备课笔记封面上,“附小三年级数学组”的公章红得刺眼,公章边缘的毛边,和教育局备案的印模完全吻合。
离开时是4:50,巷口炸鸡店的香味混着暮色涌来。博源把棒球帽又压低了些,听见身后传来小姑娘急促的低语:“王老师您赶紧下来......那家长好像看出什么了......”他的鞋底碾过一片梧桐叶,脆响里带着某种隐秘的共振——三天前,他正是在这片落叶堆里,捡到了家长偷偷塞来的纸条,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附小老师在‘九章’代课,孩子说作业和学校的一模一样。”
晚上七点,博源站在“九章培训中心”所在的居民楼前。老楼外墙的爬山虎在夜风里沙沙作响,七楼阳台的粉色窗帘被吹起一角,露出里面晃动的暖黄灯光。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廉价墨镜的镜片上倒映着单元门斑驳的电子锁——铁锈覆盖的数字键上,7和0的位置被磨得发亮。
“谁啊?”猫眼闪过一道光,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警惕。博源刻意让语气带上几分局促:“刘姐介绍的,她家孩子在这儿学奥数......”他抬起手腕,故意露出那块十块钱的电子表,表带边缘的线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门“咔嗒”开了条缝,女人的目光在他洗得发皱的灰色夹克上扫过,最终落在他指缝间的“黄金叶”烟盒上——那是他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本地最廉价的香烟。
玄关狭窄得让人转不开身。鞋架上二十多双儿童运动鞋整齐排列,最小的32码沾着卡通贴纸,最大的38码鞋头磨出毛边。博源扫了眼鞋码对应的年级,忽然想起投诉本里那个初中二年级学生的留言:“每周五放学就来,比在学校上课还累。”客厅被蓝色布帘隔成两半,里间传来此起彼伏的解题声:“鸡兔同笼用假设法......”布帘边缘垂着半截黑板擦,上面沾着的绿色粉笔灰簌簌掉落——和他今天在“名思”看见的、李芳老师用的粉笔颜色一模一样。
“只收熟人介绍的。”女人递来的价目表边角卷着毛,“一对一200块,小班课120......”她突然顿住,盯着博源夹烟的手指。他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纹身——和李芳老师同款的小太阳,只是颜色淡了些,像是洗过多次的痕迹。
“能先看看上课情况吗?”博源的指尖在裤兜按下录音笔开关,布帘后突然传来男孩的哭声:“我不想算!学校已经学过了......”“学过了还错?”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附小张老师教的基础够应付竞赛吗?”
博源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假装被烟呛到咳嗽,趁机掀开布帘一角:六张课桌挤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墙上贴着“2024年奥数获奖名单”,最顶端的“陈诺”三个字红笔圈着——正是上周在教育局哭着说“老师让必须报班”的那个五年级学生。墙角堆着的《小学奥数精讲精练》封面上,“张某某专用”的字迹力透纸背,“张”字的弯钩弧度,和他在教师笔迹库里比对过的、附小语文老师张敏的签名分毫不差。
“家长不能随便进......”女人伸手想拉上布帘,博源却忽然指着价目表上“在职教师培优”的字样。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尖锐:“你们到底有没有附小的老师?要是没有,我可就......”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爬山虎的枝叶拍打着玻璃。博源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布帘后传来的翻书声,在逼仄的空间里织成一张密网。他想起早上在办公室看见的文件:教育部最新的“双减”督查通知,第一页的红色批注写着“严查在职教师违规补课”。此刻裤兜里的录音笔正在转动,将女人慌乱的解释、里间老师的训斥,以及远处附小校牌上“立德树人”的灯光,全部收进黑暗的卡槽里。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博源走出居民楼。巷口的炸鸡店已经打烊,只有路灯在梧桐叶间投下斑驳的影。他摸出手机,看着相册里备课笔记的照片——公章、字迹、鞋码、红痕,这些碎片像拼图般在脑海里成型。远处附小的钟声响起,敲碎了夜的寂静。他抬头看着校牌上的四个字,突然觉得那温暖的光里,藏着某种需要被守护的东西——就像他此刻捏紧手机的手,掌心的汗湿,是对“立德树人”最朴素的回应。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廉价墨镜滑下少许。博源看见自己映在地面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足以覆盖那些藏在居民楼里的秘密,长到足以接住每个孩子眼里不该有的恐惧与疲惫。他掏出烟盒,却发现“黄金叶”不知何时掉了一片在玄关——或许,这就是明天督查组最好的线索。
梧桐叶继续沙沙作响,像在轻声诉说。博源把棒球帽扶正,往教育局的方向走去。口袋里的录音笔还在转,笔尖在掌心划出淡淡的痕,像道即将愈合的伤。而他知道,在这个渐渐深去的夜里,总有些光,正在穿过爬山虎的缝隙,慢慢照亮那些被遮蔽的角落。
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 当我朝夕顿悟,直接开启逆袭之路 军官老公身体好,八零辣妻上瘾撩! 破局:黑暗中的正义曙光 莲花楼之岁岁年年不相负 快穿之痛打小妾,当好正妻 修仙不如养萌娃 我带着地铁装备穿到末世了 县令长女种地忙 霍格沃茨的远古恶魔 吾为邪主 跨越阶层的恋爱 最强狂兵Ⅱ:黑暗荣耀 盗墓:兄弟来自古代,怎么办 我,爽文大男主,能受虐文的气? 穿书洗白恶毒师尊,徒儿黑化了 黑神话:吾为天命狼 举世震惊,反叛者八号出现! 天玑灵梦 沈氏红颜
别人穿越都是无敌王者,秦川却成了一根烂木头。不过即使是一根烂木又怎么样?我能吞噬,我能进化!开局吞噬开始爽,一直吞噬一直爽!如果您喜欢从烂木头开始吞噬进化,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关于弃后独步天下穿越成一国弃后,皇上视她如蔽履不说,还高调迎娶白莲花,日日夜夜秀很爱。雾草,辣眼睛!...
关于神医毒后一朝为后,却落入棋局,惨遭千刀万剐之苦。今世重来,医仙成毒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乱天下,继母渣爹,庶妹贱男,步步打脸,一一诛之。但不小心惹到的那个变态妖孽BOSS,为何纠缠不休?竟从前...
上一世宁诗诗遭遇凄凉,绝望中自杀,既然上天她给了重生的机会,必然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手撕白莲花,痛打绿茶婊,又有神秘异能附身,新的人生好不惬意。至于至于为了复仇傍上的某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当然是用完就丢!他将她压在身下,目露绿光撩完就想跑,先给老资生十个八个猴子再说!不一样的重生爽文,男主女主极有个性,欢迎入坑如果您喜欢豪门爽情重生娇妻,郑少宠上瘾,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萧漓重生了,重生在她正跨出一条腿坐在窗台上打算跳窗逃婚的时候前世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从这一跳开始。今生,她默默地收回已经跨出去的那条腿,理都不理正在窗台下等着暗算她的好堂姐,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穿上嫁衣嫁人了。秦宵,有些疑惑的看着像个挂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新娘,不明白昨日还对他爱搭不理的小丫头今日为何突然变的黏人了?不过,黏的好,黏的妙,黏的瓜瓜叫如果您喜欢重生在跳窗逃婚那一刻,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纵古横今是听风念海的经典历史军事类作品,纵古横今主要讲述了今人穿越到古代,各种王侯霸业!古人穿越到现代,又能创造出什么听风念海最新鼎力大作,年度必看历史军事。新御宅屋(xyuzhaiwu8com)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