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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熟悉，顾晚莞皱了皱眉，突然想了起来：“上次霖川的电话……”

“你想起来了？”男人偏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虎牙，“那时候他在洗澡，是你接的我的电话，我们打过招呼。”

顾晚莞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桌面上。

离婚协议四个字在a4纸的正上方，无声的宣告着面前这个人的来意。

“这个是川哥让我拿过来的，”谭乐继续说，仿佛顾晚莞的情绪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最后一页需要你签字按手印。”

谢刑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揪起了谭乐的衣领：“你算老几？厉霖川呢？让他自己过来！”

“冷静，冷静，”谭乐几乎被他拽离了椅子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回答，“川哥现在人已经在国外了，过段时间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他不能缺席，所以离婚这件事，只能委托我来办理。”

“谢刑，没关系，”顾晚莞对谢刑笑了一下，拿过那几张纸随意翻了翻，“他已经签好了。”

“唔，上飞机前签的，”谭乐被谢刑松开，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拿出了笔和印台，“等你这边的事情办好了，我也得飞回去找他，如果没问题的话……”

“找他?”顾晚莞笑了，“这么说，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是啊，我可是助理呢，”谭乐弯了弯眼睛，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底的冷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顾小姐，让你签字这就是我的任务了。”

“那如果……”顾晚莞把那张纸翻了过来，“我不愿意签呢？”

现在可以了吗

气氛一下剑拔弩张了起来，谢刑后退两步，警惕的盯紧了谭乐。

他是一个人来的，身上经过门口的保镖扫描，并没有携带危险武器，但这些人是当初厉霖川安排的，难保现在不会有意外。

“当然，川哥想到了你会有这样的反应，”谭乐面色不动，前倾了倾身子，“顾小姐，这里面的条款十分诱人，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三年前他也曾经留下过一个类似的协议，”顾晚莞淡淡的回答，“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名下的产业都已经归我所有，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一份吗？”

“今时不容往日了，”谭乐耸了耸肩，“这三年川哥的产业可不只有那么一点了，况且这一次生意做成了，他的身价不可预期，基于这个基础上，川哥给了你很难想象的优渥条件，真的不确认一下？”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顾晚莞轻笑了一声，十分礼貌的反问，“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能帮我解答吗？”

“什么？”

“我要知道厉霖川现在人在哪，”顾晚莞声音不急不缓，“如果你结束之后要去找他，应该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对吧？”

谭乐笑了起来：“不不不，这个不行，顾小姐，虽然说我的任务是给你解答问题，并且在川哥的授权下协助他办完离婚手续，但是透露他的行踪，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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