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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拘着她，还是送走她，这两种的哪一种，都是刻意而为之，顾晚莞不希望裴馥雅这个人变成梗在她和厉霖川之间永久的刺，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种刻意打破，把她当成一个最普通的人来看待。

她想要的，不是眼不见为净，而是踏踏实实的确信，只有这样，她才能挺起胸膛，自信的告诉自己，厉霖川爱她，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影子。

“我支持你！”清脆的声音从走廊上传过来，顾晚莞回头，正看见方灵张开双臂冲自己扑了过来：“和她争！二少明明就是你的人，你就得堂堂正正让她输一次，她才能消停！”

顾晚莞被她扑了个措手不及，倒在沙发里笑了两声，余光瞥见秦瑞给顾琛递眼色，扶着她坐直了些：“小秦爷，怎么了？”

“估计有些事要麻烦小琛……”秦瑞被她发现，干脆打开电视，把手机界面投了上去，“晚莞，你看这个股市的走向，是不是不太正常？”

后果我来承担

前有厉霖川被投诉，后有厉文的产业被查封，机警的股民向来是随风动作，股市下跌已经是必然，可现在一直下跌的股价竟平缓了下来，隐隐还有上升的趋势。

“有人在背后操作？”顾晚莞蹙了蹙眉，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顾琛，“能查出来吗？”

“能，”顾琛结果吴超递来的电脑，挎上了耳机，“等等。”

有厉霖川在，他们并不担心公司的运转问题，但这种超乎常理的状况，还是要提前注意。

“有人在低价出售，”顾琛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应该是为了稳定股市才做的，可这种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厉斯年吗？为什么这么做？”

当初把厉家流落在外的散股收回来，没少费功夫，现在低价出售，一旦厉家整顿过来，很有可能一夜打回原状，顾晚莞蹙了蹙眉，目光紧紧锁在了屏幕上。

不仅是顾琛，在场的人第一反应都是厉斯年，毕竟现在的厉家，能在短时间内出售这么多股份的人只有他一个，但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厉霖川之前的苦心安排当成儿戏，顾晚莞不觉得，这是厉斯年会做的事。

那么还有谁……

掌控厉家的股份，在厉文被压制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顾晚莞眼睛倏地睁大，猛地咬紧了牙关。

“小秦爷，霖川有没有说，他回厉家要做什么？！”

“没有，”秦瑞反应很快，见她变了脸色，飞快把之前他和厉霖川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我只知道这些，川哥没和我细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对劲，”顾晚莞一把扯过了旁边的外套，在挂着车钥匙的地方随手取了一把，“我要过去找他，秦瑞灵灵，你们两个今天不要露面，避嫌。”

“你一个人去？”顾琛站了起来，“不行，我和你一起！”

“你去了我更容易分心，”顾晚莞定了定神，迅速挑了下嘴角，安慰道，“我只是去确认一下，没有什么危险，带着你想要进厉家反而不容易，相信我。”

权风衍尚且不知所踪，她自己出去，没人能放心，秦瑞刚要开口阻拦，却看见吴超去而复返，抢先一步按住了顾晚莞的手。

“我带你过去，”他一板一眼的说，“二少吩咐了，要我寸步不离。”

“我也去！”秦瑞脱口而出，胡言乱语，“川哥也吩咐我了！”

这种时候根本没时间消耗在这种事上，顾晚莞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果决道：“吴超和我走，秦瑞留下，以防万一我们不能全部陷在厉家，听话！”

秦瑞嘴唇动了动，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有吴超在，顾琛就没再坚持，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起跟着走，倒不如在屋里抱着电脑更能帮上忙，抿着唇冲秦瑞摇了摇头。

两个人都是这个态度，秦瑞又没有立场强行跟着，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

他是好心，可顾晚莞现在没时间照顾他的情绪，她和方灵交换了一个眼神，把闹脾气的秦瑞交给她安抚，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她没猜错，这一次的操纵者，并不是权风衍，而是他们忽略了许久的一个人。厉霖川也一定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选择回一趟本家，可顾晚莞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选择独自一人离开，这完全不是厉霖川的做事风格。

“一会儿我自己进去，”车子开到一半，顾晚莞突然说，“吴超，你不要跟着我，想办法去找霖川，然后再和我汇合。如果有人拦着，不论是谁都不必手软，后果我来承担，做得到吗？”

退回去

吴超眉心一动，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是。”

他其实从始至终都不明白顾晚莞要做什么，但对待厉霖川时说一不二的态度影响了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顾晚莞当成厉霖川一样的存在。

厉家的门口罕见的没有多少人，阴沉的天气把空荡荡的院子渲染出一股凋零感，吴超刷了身份卡带顾晚莞进去，见有佣人上前招呼顾晚莞，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从侧边的小走廊出去找厉霖川。

钱管家不在，佣人们对顾晚莞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正面和厉振鸿对抗的时候，因此没人敢凑上前说话，恭恭敬敬的倒了茶就站在一边。顾晚莞也没想为难他们，抿了口茶，淡淡道：“我要见三叔。”

厉文最近这段时间都住在本家，她来的时候已经调查过。

“厉文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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