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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管家，”顾晚莞被小家伙一副馋猫的样子逗笑了，自己开了口，“一起吃吧，你这样乘轩都要变得生疏了。”

李管家从前就恪守礼节，更不要说是现在重新回来，笑盈盈的冲顾晚莞点了点头：“您别招呼我了，等过段时间重新雇佣了其他的人，我总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你准备永远离我五米之外的距离？”一直没说话的厉霖川终于来了口。

他就像一根定海神针，不出现也就罢了，一出现所有的问题都不用旁边的人再操心，小家伙松开抓着李管家袖子的手，一溜烟跑了回来，也忘了自己正在生气，径直跑到了厉霖川身边。

李管家默然，上前两步，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二少。”

厉霖川不躲不闪的看着他，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

气氛骤然变得凝固起来，顾晚莞抿了抿唇，小小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厉霖川别弄的太尴尬。

“不论您是否相信，能再次见到您，我很高兴，”李管家没用厉霖川再开口，自顾自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您如何处理我都能接受，但当年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少夫人又救了我的儿女，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报答这份恩情，请求您让我再次跟在您身边，我……”

厉霖川轻描淡写的抬了下手。

表忠心的话他听得太多了，李管家再怎么言辞凿凿，对他而言都是些空话，他允许他回来，不过是想给顾晚莞培养一些她自己能用的人罢了。

“我不需要，”厉霖川冷淡的声音近乎无情，“你该知道，如果事情让我来处理，你永远不该再出现在京城。”

李管家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厉霖川的处事风格，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当年选择了背叛，他就已经想到了今天，只不过依旧心存侥幸罢了。

“但晚莞选择原谅你，”厉霖川淡漠的抬起了眼，落在李管家身上的目光深沉的像深夜的海面，“既然如此，我只好选择不再追究。”

李管家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您的意思是……”

“你的工作照常做，”厉霖川懒洋洋的扫了眼周围，“除此之外，我不会交代其余的事情，不仅如此，我会派人看着你的两个孩子，如果……”

“没有如果！”李管家坚定的回答。

厉霖川低笑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承诺。

“对了，”顾晚莞看他们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赶紧插了话：“李管家，你之前不是说要重新安排人过来，方便的话，现在能让我看看名单吗？”

明人不说暗话

这是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话题转移，厉霖川和李管家都不愿意戳穿，李管家笑着应了下来，把自己列好的名单拿了过来。

“二少，少夫人，”他展开名册表，放到了桌上，“这些人是之前那家家政公司挑选出来的，具体负责的模块我已经做了基本的划分，底细我也调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顾晚莞从前从没管过这些事，只不过是为了缓解气氛才随口这么一提，谁知道李管家拿过来的名单有这么长，看一眼都觉得眼花，干咳一声移开了目光。

“晚莞来选就好，”厉霖川把名单转了个方向，摆到了她面前，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不明显的揶揄坏笑，“有不喜欢的可以拿掉，觉得不够可以再让他们加人，嗯？”

“不必了吧……”顾晚莞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别墅里用得到这么多人吗？”

“二少不喜欢吵闹，所以人员配置是按照最低标准来的。”李管家误会了她的意思，尽职尽责的解释。

“不是……”顾晚莞顿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能接受，“我的意思是……不能再少了吗？”

“怕是不能了，”李管家笑了笑，毕竟有之前的相处经验，顾晚莞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并不奇怪，耐心道，“花园需要人打理，路面和车库需要清扫，人工湖也需要定期检修更换，更别说别墅内部……不过您放心，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他们一般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我会排好班的。”

顾晚莞担心的也是这个，家是个放松的地方，她不太希望每天都看到太多的人来回走动，实在很不舒服。

“那还好……”顾晚莞拿着名单，假模假样的看了看，“我觉得我没什么意见了。”

“交给他吧，”厉霖川从她手里抽出那张名单表，递给了李管家，莞尔道，“眉头都拧在一起了，有这么烦人吗？”

“太多了，”顾晚莞声音弱了下来，看小家伙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算了，先这样，过段时间再看看情况吧。”

厉霖川低笑了起来。

三年前顾晚莞已经对这里细致的规划过一次，只可惜很多计划没来得及实现就出了国，这一次回来并没有多少想改动的地方，但小家伙不一样，山城别墅和他以往待着的地方完全不同，他的好奇心与日俱增，在厉霖川的允许下缠着李管家带他出去“探险”，直到该睡觉了才兴冲冲的跑回来。

生活就这样日渐趋于平稳。

但厉霖川对于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满意。

秦瑞推开晚山集团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情景。

晚山集团的董事会都是当年一起打拼过来的人，对于厉霖川继续任职董事长这件事全票通过，就连他的办公室都没有变化，秦瑞熟门熟路的敲开门，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厉霖川，嘿一声笑了，坐到了他办公桌上：“恋爱不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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