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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很好,拥有你们是老太婆的福气。”
大奶奶说话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众人抬头看去,老人已经永远闭上眼睛。
“奶奶~”
听见房间里的喊声和哭泣声,院子里的人也知道老太太已经离开,纷纷红了眼眶。
已经戒烟许久的楚凡爷爷,从楚凡口袋里拿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不过难受归难受,老太太的后事不能耽搁,作为楚家辈分最高的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出面。
不大会功夫,楚佑民和楚佑晴两兄妹也赶到家里,看到院子里的摆设,也知道自己晚到一步,楚佑晴更是差点哭晕过去。
她小的时候,父母因为要为组织工作,通常一两年都回不了一次家,家里两个哥哥又不太会照顾人,所以大多时间都是这位大伯娘在照顾她,两人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此时堂屋窗前正坐着一位老妇人,正盯着大奶奶的房间默默流泪。
她正是楚凡的大伯娘,因为这几年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很少出房间,即使这样身体依然不见好转,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
楚莹坐在妇人身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娘,奶奶不让我们难过,她说是去找爷爷团聚,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再说您的身体也不好,咱家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大伯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娘不伤心,就是有点舍不得,我们可是一起生活五十几年。”
楚莹紧紧的抱住自己母亲,“娘,您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嗯,娘知道。”
……
因为现在已经入夏,遗体只在家里放三天。
从墓地回来以后,楚家大院又恢复往日的宁静,众人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大奶奶生前住的房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后还是楚凡爷爷说话,“都回去吧,工作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业也不能耽搁,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就成。”
楚奶奶也跟着附和道:“你们都已经成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用老把心思放我们身上。”
她的眼神一直都放在儿女身上,知道他们在担心自己两人的身体,“我和你爹身体很好,小凡也没事儿就回来看看,你们俩不用惦记。”
虽然心里有担心,不过看爹娘身体确实很好,也就不再坚持。
楚凡看着楚仁和楚义,“大哥,二哥,我们都走吧,你们离家也近,想回家随时都能回来。”
众人站起身往外走,只是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生怕下次回来的时候,会发生变化。
房间里大伯娘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莹莹,你也该回去了。”
“娘,我留下多陪您几天。”
“你现在不仅是是媳妇、是妈妈、还是医生,不能这么任性,我早晚都有离开的那一天,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大伯娘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怒意。
“娘,我...”楚莹声音哽咽,她想说怕下次回来见不到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娘知道,我会等你们回来。”
回四九城的路上,楚凡先给林近川打个电话,之前说好跟人家好事见面,因为家里的事儿耽搁,总要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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