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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你的身上没有妖气……但你也绝非人。”随着幽泉血魔的声音，周围的肉壁开始缓慢蠕动，“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随意来此对本座提要求……可是想成为本座的第十万个元神？”

“我哪儿敢啊……”何为孽轻轻一笑，心里已经将戒备提至最高，“只是有求于您……而已……”

下一秒，无数触手自两旁肉壁中伸出，向何为孽纠缠而来……

“哎哎……还是得开打么……”

何为孽疲惫的靠在身后的墙上，有多恶心他也不管了——反正现在他的造型也好不了多少，浑身上下都是粘乎乎的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将他染成暗红色的液体中没有一滴出自他自己。

“五日缠斗竟不逊于我，果然了得。”幽泉血魔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赞赏。

“过奖，与您相差甚远。”何为孽叹道。幽泉血魔不愧是蜀山的boss，他拼尽全力却不过是暂时抗衡罢了……五日？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久……

“假以时日你会是我的对手。”

“那要提前斩草除根么？”何为孽笑道。

“不必，只待我打开血穴，那时我将是天下共主，你纵有倾天之力，也无法伤我分毫。”幽泉血魔声音中带着倨傲，“到那时，哪怕是大罗金仙，本座也不惧！”

“在此预祝您成功……那么，可以让我借道了么？”何为孽话归正题。

“……问你一个问题。”

“请。”

“你究竟为何物？我自信看遍世间妖孽，却看不透一个你。”幽泉血魔的语气里带着几丝好奇的味道，“非人非妖，却又似人似妖，偏生还有圣光护体……”

“人妖呗。”

“若是人与妖的混血，至少该有些妖族特征……你看上去却完全是人类的样子。”

“呃，刚才是开玩笑的……不过奉劝殿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切莫自轻自傲。”

“你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为了证明人类的愚蠢有多强大，而存在的……”何为孽手按太阳穴，低叹了一声。“虚荣和骄傲，造就了我……”

“既然你的实力足够，那我就行个方便，送你去峨嵋吧。”

“多谢。”

跟着前方身披斗篷的身影一路前行，总算看到了一点光。洞口，就在前方不远处。

“从此出去即可到达峨嵋，此后便只能看你的了。”

“多谢。”

“你为何要去峨嵋？”幽泉血魔忽然问道。

“这个么……偷东西。”何为孽笑了笑，“那些家伙正在被人追杀，我正好暗度陈仓……”

“那些家伙……是人类？”

“是。”

“……何必混迹于人类之中？入我麾下吧，我许你护法之职。”幽泉血魔诱惑道。

“抱歉，我觉得在人类中活着也不错。”何为孽摇了摇头。

“你这种情况，想必为世人不容，苍天不容……”

“抱歉，”何为孽微微一笑，“世人容不容，与我何干？他们只配给我躲在一旁，至多是腹诽罢了……敢在我面前说半个不字的，现在大约已经下了地狱了……至于苍天……”

走到洞口旁，看着外面的天空，何为孽轻轻一叹，“苍天？它什么时候管得着我了……它容也得容，不容也得容，所谓的天……哼，能让我出现在这世上，就已经证明它有多么荒谬了……”

“倘若苍天不依我……那，逆了这天，灭了这天，不就了结了？”

峨嵋山。

按照时间来算，白眉上人应该已经去第二空间找那个什么“宇宙力量”了，现在峨嵋山由玄天宗坐镇——不过也可能此人现在已经变成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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