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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回突然打起退堂鼓了？”厉霖川压低声音和她咬耳朵，“平日里不是挺有勇气的。”

“不一样啊！”顾晚莞有点着急，她撇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厉文，手指又缩紧了几分，“你别开玩笑，这又不是过家家，我……”

“好了好了，别紧张，”厉霖川低声笑着安抚她，“乖，三叔在打量你呢，冷静冷静，先把他瞪回去。”

顾晚莞下意识按照他的话行动，没好气的剜了厉文一眼。

“你！……”厉文气结，下唇跟着颤了两下，“懂不懂规矩！”

“安静点！”顾晚莞蹙了蹙眉，烦躁道，“没什么事麻烦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厉霖川要接受调查，这件事在顾晚莞心里挥之不去。她不知道事情原委，不知道十分钟能商量出来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这次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哪还有时间听厉文废话。

“顾晚莞，你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唐妍早就忍耐不住，看她明明陷入这样的危机还敢如此嚣张，心底竟然生出一股嫉妒，口不择言道，“这一次不会再有男人给你撑腰了，你以为这次只有接受调查这么简单吗？大错特错！晚山根本不是你能撑起来的，如果不想最后弄的满盘皆输，我劝你们还是……”

“都说了让你滚出去，怎么还是这么多话？”

顾晚莞不等唐妍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她人还在厉霖川怀里，表情却毫不掩饰厌恶，转头招呼了一下李管家：“能不能麻烦您叫两个保安过来，把他们赶出去？”

李管家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把保安叫了进来。

大批人突然推门闯入，徐破浪身边的小实习生立刻进入了防备状态，他目光凛然，正想拿出武器警告，按在腰侧的手突然被按了一下。

“妍妍，”他眯了眯眼，“什么叫，不只是接受调查这么简单？”

唐妍猝然一惊，猛然意识到自己说秃了嘴，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只是推测，你知道的，我向来心直口快，况且他们一定不只做过一次这样的事……对！破浪哥，这个顾晚莞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一定参与其中了，为什么不调查她呢？你把她也带走吧，好不好？”

做梦吧你

她说的十分笃定，好像已经亲眼看到顾晚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厉文阴郁的眼睛在唐妍和徐破浪之间扫了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京城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唐妍曾经和谁家有过日常往来，厉文在联姻之前也多少调查了一番，虽然自己的妻子对着别的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令他十分不悦，但如果能用之前那点交情，把顾晚莞也解决了，是最好不过。

“我不记得你们的举报内容包括顾小姐，”徐破浪声音低沉了下来，“唐妍，有些事不是开玩笑，出了这个门可就没机会给你了，想明白再回答，到底怎么回事？”

他蓦然加重的语气让顾晚莞也忍不住抿了抿唇，她抬眼和厉霖川对视了一眼，眼里浮出几分不解。

“为什么是我？”唐妍对他的态度十分不能理解，“破浪哥，你清醒一点，现在举报的人是我，顾晚莞他们才是有嫌疑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徐枫的事？怎么可以这样偏袒他们呢？”

顾晚莞这才想起徐破浪和徐枫的关系，脸色刷的白了下来。

尽管徐枫的事情与她无关，但按照谢刑的之前的说辞，徐枫的死也并不是意外。她不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到底怎么样，又会不会因为这些，影响到厉霖川这次的事上。

“别和我提徐枫，”徐破浪笑了笑，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十几年前我就已经不是徐家的人了，他们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现在问的是另外的事。”

唐妍嘴唇动了动，不敢再说，重重的哼了一声。

顾晚莞的指节骨都有些发白，她心中乱成一团，想争辩几句，又觉得多说多错，最终还是微微垂下了睫毛，选择了静观其变。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徐破浪也没勉强，意有所指的对着厉文打量了一圈，“既然如此，我提醒你们一句，若想人不之除非己莫为。调查的工作放在我手里，管你是什么身份，背后有多大依仗，都得依法行事，我只尊律法，不看关系，想打别的主意，我劝你们还是歇一歇，知道了吧？”

“这是自然，”厉文咬牙切齿的接了话，“是妍妍不懂事，我回去会好好教育，徐队，你别往心里去。”

他咬重了两个好字的音，其中蕴含的残酷冷意令唐妍浑身一颤，惊恐的低下了头。

徐破浪一直在观察他们，看到这一幕，眉心拢了拢，终究是没说什么，把目光投向了厉霖川：“你还要多久？”

“很快，”厉霖川握着顾晚莞的手，安抚性的揉了揉，“劳驾，出门的时候顺便把擅闯民宅的也带出去。”

徐破浪轻嗤一声，对厉文和唐妍扬了扬下巴：“走吧，你们在这儿反倒影响工作。”

厉文这次过来，目的就是要亲自确定厉霖川被带走，现在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不过刚才已经给徐破浪留下了那样的印象，现在继续硬碰硬，有弊而无利，只能先忍气吞声，领着唐妍出了大门，阴沉着一张脸等在了门外。

“我不是有意的，”只剩他们两人，唐妍忍不住开了口，“我只是想帮帮忙，谁知道徐破浪油盐不进……”

“闭嘴。”厉文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带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唐自强到底是怎么养的你，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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