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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年终演出圆满落幕（第2页）
可李璐璐尝试着想要笑一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的笑容，早已在十年之前就埋葬在了余家。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余故里的脸上没有出现过任何的表情。
无喜无悲，无怒无惧，始终都保持着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她早已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让她产生情绪上的变化。
渐渐地，她也就失去了自己的情感。
“小姐……不，故里。”
听着郑卓文突然改了称呼，李璐璐的眼眸有些不可思议地微微瞪大了稍许。
这些年来，许长安就像是根永远都不会开窍的木头一般，对余故里的称呼，始终都是恭恭敬敬的“小姐”。
可在余故里的心里，千句、万句小姐，都比不上简简单单的“故里”两个字。
活着的时候，余故里没能听见许长安这么称呼自己，但在她的臆想当中，她终于是听见了这个期待了三十年的称呼。
这一刻，又一个愿望得到了满足。
后面的内容，余故里听不太清了。
她病得太重，眼皮逐渐变得有些沉重，耳朵也已只能听见一些依稀的声响。
她好累，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睡上一会儿啊……
想到这，李璐璐真的缓缓闭上了双眼，悬在空中的手也随之慢慢垂了下来。
“不要！”
看着这一幕，观众席上竟有观众忍不住脱口而出。
仿佛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一般，就差一点就要闭上双眼的李璐璐，强迫自己再度睁开了双眼。
她还不能睡，她还有一个问题的答案，想要从许长安那得到。
“许长安……我就要死了……在我生命的最后……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
李璐璐已经没力气再抬起自己的手了，此刻是郑卓文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给她这具逐渐冰冷的身躯，带去几分无济于事的温暖。
“你说，我在听。”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李璐璐本已无力的手忽然再度抬起，朝着郑卓文的衣领抓去，却是不出意外地抓了个空。
但郑卓文并没有让这只手掉下去，反而很不合理地将其紧紧握住。
这本该是一处剧情漏洞才对，可在场的观众们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
短暂地沉默过后，郑卓文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长安有故里，故里……归长安。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心里便全都是你了。”
“哈……哈哈……足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最终，在一阵久违的笑声当中，李璐璐得偿所愿般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不曾睁开了。
在她死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几分阔别十年的微笑。
至此，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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