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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季绯被戳穿而恼羞成怒。
如今看来，似乎有点破罐破摔赌气的意思。
“秦总，该签字了。”一旁的金秘书看秦衔久久不拿笔，顿时有点着急了，往日温和淡定的声线都有些变调。
秦衔听到声音，突然觉得金秘书似乎有点越界。
想起刚刚的‘罪魁祸首’不由心中有了一些芥蒂。
金秘书是他的大学同学，认识多年，知根知底，十分信任，她怎么可能背叛公司做这种事情？
此时，金秘书己经急不可耐的把笔递上来了。
因为她知道，秦衔这人看着冷酷，其实很有责任心，对家人尤其护短，心肠软，要不也不会被季绯这个蠢女人纠缠这么久。
之前几次差点离婚都在季绯一哭二闹三上吊招数下不了了之，这次好不容易让季绯签字了，总不能反倒在秦衔这边出问题吧。
【啧啧啧，这是等不急了，估计这金秘书心里也虚，就怕前功尽弃。】
秦衔眼神一变。
拿笔的手腕一转，修长的手首接把黑色的签字笔按在桌面上。
此举让在场的季绯和金秘书都是一愣。
只见秦衔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正黑沉沉的看向来不及收回吃瓜表情的季绯。
“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他向来谨慎，万一听到的都是真的，那不仅是冤枉了人，还可能给集团留下一个无法估量的隐患，所以必须验证一下。
金秘书脸色瞬间不自然，倒是也不慌，毕竟季绯无法自证清白。
季绯被秦衔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看的有些不安。
【什么意思，这时候还问这个，难道是不想给我两个亿了吗？！总不能是后悔了吧！有什么话，你能签完字再问吗？！】
秦衔心中一梗，只是首勾勾的看着季绯，仿佛非要得到一个回答似的。
季绯眼珠子乱转，心中忍不住吐槽。
【当然不是我做的，谁让所有人都眼瞎呢！】
【明明金秘书在我进出办公室后也进出过，但是被外面的那些总裁办的人自动忽略了，一问有哪些可疑人员进出，都不需要调监控，首接当证人拉我出来鞭尸。】
【这就叫做潜意识盲区。】
秦衔骤然一惊！
当初进出他办公室的不止季绯？！
当时是人证物证聚在，首接就把季绯推出来了，的确没有调监控再验证！
他也潜意识觉得季绯是会做这种混账事的人，所以才……
正预开口，就听到季绯突然冷声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快签字吧。”
秦衔脸色渐渐冷了起来。不明白为何季绯明知真相却不说。
难道是怕他不相信她的话吗？
想到这里，秦衔霍然起身。
一旁的金秘书惊讶的看着秦衔，只见秦衔一个眼神扫过来。
那审视的目光让金秘书不由心中一颤。
不等金秘书反应，秦衔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路过状况外的季绯，首接沉声道：“跟我来！”
“唉……做什么？”季绯完全状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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