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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冷笑:“你以为阴灵是哈巴狗,想出去就出去跑一圈,那样的话谁还花钱请阴牌来戴?”我上下打量着这条宾灵阴牌,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因。不管怎么说,这条佛牌我还是给了方刚,让他自行处理,方刚说为了惩罚我骗他,卖这条佛牌得来的钱我就不要想了,全都归他。我气得半死,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理亏。
过了大概半个月,王娇忽然在qq上跟我聊天,这让我很意外。为了避免误会,除特殊情况之外,我已经很少和她聊天,不管qq还是手机,生怕孙喜财吃醋。可这次王娇主动找我留言:“哥,我想和喜财分手,自己一个人经营佛牌店,还像以前那样帮你开店,利润平分,你看我能行吗?”
我很奇怪,回复说你又和他吵架了吧?她说不是,说孙喜财有很多缺点,但看在他还有优点的面子上一直容忍,可现在这些优点也没了,就不想再和他处下去。我问是什么优点没了?王娇打字也吞吞吐吐:“哥,不怕你笑话,喜财在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所以我一直离不开他。可最近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早上起来得先咳半天。最关键的是,他那方面也不行了,以前和我天天都……都有,现在十天八天才有一次,倒是挺主动,可每次都半路熄火,好像一口气没上来,随时都能累死似的。”
我在心里暗笑,这种事都和我说,我这表妹还真够可以的。就劝她不要乱想,男人不是铁打的,和汽车一样,不能光知道开,也得注意维护才行。建议你们禁欲一两个月,让他适当吃点天然补品,再多加锻炼,好好将养将养。
晚上我睡在房间里,觉得心发慌,像饿了一天没吃饭似的。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我卧室的房门,心想难道是表哥找我?可都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我在表哥家住了几年,晚上睡觉从来都是不锁门的,因为没必要,整栋三层小楼只有我和表哥一家人,而楼下大铁门紧锁,谁也进不来。我想从床上爬起来,但身体就是动不了,好像累得不行,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睁开一条细缝。
门慢慢开了,一个黑影慢慢走进屋,站到我床前,我想伸出手让他拉我,但身体丝毫动弹不动。我喘气加重,像被施过全身麻醉刚苏醒似的。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在塔里等你……我在塔里……等你……”
黑影慢慢转身出了房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然坐起来,大口喘气,浑身全是冷汗。屋里安静得死一般,只有石英钟的擦擦声响。
几天后,我在曼谷某著名寺庙里请了几条佛牌,刚出庙门,就接到孙喜财打来的电话:“田哥,我这有个生意,客户开价挺高,但很麻烦,我是整不了啦,你有兴趣没?”
我笑了:“只要有钱赚,就千万别嫌麻烦。再说了,解降头和下降头的活我都能搞定,还有什么钱不好赚?具体是什么情况?”
孙喜财说:“我让客户直接联系你吧,要是能成,赚的钱咱们再分,咋样?”我说没问题,视难易程度,事成之后至少分你两成以上。
回到表哥家不久,我就接到一个从贵州毕节打来的号码,是个男人的声音:“您是田七先生吗?我叫王宏,是孙喜财介绍我给您打电话,他说您认识不少东南亚的修法师父,是吗?”我说当然,王宏焦急地说:“太好了,您救救我们全村人吧!”
我告诉他别急,有话慢慢说。
王宏说:“我是贵州毕节人,在当地开一家婚姻介绍所,专门保媒拉线。大概四个月前,有个云南女人到这里游玩,路过我的婚介所就进来看,说自己是云南贡山人,想找对象。我就给她介绍了一个毕节某县村的男人,两人很谈得来,见过几面之后,那女人提出想去男方家看看,没想到一去就住下不走了,两人开始正式过日子。可谁也想不到,那女人的脾气和行为特别古怪,家人都不喜欢她,有时吵起架来,男方在气头上就会骂她几句。女人怀恨在心,不到半个月,男方家里的几口人陆续生病,那女人自称懂医术,配了药让男方家人喝,果然喝下去就有缓解,可没多久又再犯,必须还得喝女人配的药才行,跟上了毒瘾似的。”
我忍不住插嘴:“恐怕不是毒瘾,而是什么邪术吧?”
“田先生,您真是内行,一眼就看出来了!”王宏激动地说,“男方家人也这么怀疑,就问女人怎么回事,咱们村民风淳朴,整个村都像一家人似的,所以村民都过来质问,可女人死活不说,男方家人一怒之下就打了她几巴掌。女人也不生气,没过多久,村里又有人得了怪病,什么症状都有,烂手烂脚的,满地打滚的,精神失常的,医院民查不出病因,只有那女人配的药才管用。”
我问:“死过几个人?”
王宏说:“还真没有因为怪病死人的,那女人好像是在故意折磨村民,到快死的时候才给喝药,所以没出过人命。”
我又问:“你们没报警吗,或者找苗族懂蛊术的高人去看看?”
王宏叹气道:“毕竟没死过人,警察也查不出证据,我们村太偏僻,警车从乡派出所开到村里得两个多小时,全是难走的盘山道,只能慢慢开,所以时间一长也没人管了。村民开始也怀疑这女人会下蛊,可能是用村民练蛊呢,就凑钱从外面请了苗族师父来看。可奇怪的是,一连请了三位师父,都是看到村民发病的症状之后扭头就走,说根本不是中蛊,他们解决不了。”
听了王宏的讲述,我也觉得奇怪,如果不是中了毒蛊,那又是什么?我想了想,说:“你去联系县里或市里的电视台,让他们去采访加曝光,这不也是条路吗?”
王宏说:“试过了,费了好大劲,毕节电视台的两名记者才答应来看看。结果在盘山路上遇到大雨,山体滑坡,采访车差点儿被活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记者愿来,都说那村子里有邪,谁也不去。”
我心想那只是凑巧吧,不过也够倒霉的。王宏声音哽咽:“田先生,我也是那村子走出来的,我们村特别穷,为了治怪病,大家已经花了不少钱,但还是没效果。您要是能解决这件事,村里二百多户人家愿意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凑出十万块钱当您的辛苦费,一定得帮帮我们呐!”
这让我感到非常为难,中国贫富差距大,两百来户人平均每户出不到五百块钱,居然要把所有家产全都变卖,这是有多穷。可十万块钱也是个大诱惑,当时沈阳市商品房每平米不到三千,这笔钱都能买一套单间了,所以我又动了心。
我犹豫的时候,王宏又说:“田先生,您不要为难,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能来我们村看看情况。从沈阳到毕节是挺远的,无论飞机还是火车,路费由我们出,您看行吗?您这不光是解决问题,而是积德行善,是救我们全村人的命啊!”
以前也有不少次这种事,先去了解情况,就算不成也当旅游了。可我身在泰国,光来回机票就得几千块,而且还是贵州毕节的一个偏僻山村,从县城开车进去居然都要两个小时,这地方有什么可游?要是活没接成,还把自己累个半死,不值当,所以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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