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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白也听得好笑,打趣他说:“不就是尸体吗,你干这个的还怕尸体?”
小年轻一副要吐的表情:“尸体我见得多,但是也没见过这样的,简直不是人……唉,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话的工夫,唐靖已经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海鲜市场里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腥臭味儿,以及混杂在其中的浓厚的尸臭。
唐靖从薛令白手中接过口罩戴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绕到了平房后面。在房屋与铁栅栏之间不足五米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挖开了一个直径将近两米的大坑,几个穿着防护服的警察拎着铁锹轮流挖坑,旁边的空地上铺着防护布,上面已经摆了几个尸袋。两名从局里调来的法医正在忙着将防护布上的残肢拼凑起来。防护布的另一端还摆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生了锈的发卡、沾满沙土的鞋子以及看不出颜色的女包。
看见他们过来,二队队长李睿伸出戴着防护手套的手,比画了一个“六”的手势:“已经挖出来四个了,都是年轻姑娘。详细情况还得等进一步的验尸结果。”
唐靖的心往下沉,然而并不觉得意外。
“刚接到报案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能跟你那个人口贩卖案扯上关系。但是过来一挖开,就发现不对了。”李睿已经在这里挖了半天的坑,脸晒得通红,眼睫毛上都沾着沙子,杵着铁锹的样子活像个老农,“你自己看看吧。这帮畜生!”
唐靖的目光落在泛着湿气的沙坑里,看着深埋在沙砾之下的高度腐烂的尸骸,觉得身体里奔流的血液都因为愤怒而燃烧起来。这样的情形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一次看到,他都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以及……难以言喻的自责。他会忍不住问自己,如果他的调查能少走一些弯路,如果他的行动能更迅速一些,是不是她们就能有机会活下来,不用像垃圾似的被人埋在荒凉的沙地里?
这些连面目都难以分辨的尸骸都曾是正值妙龄的鲜活女子,有些刚刚步入社会,还有些只是学生。尚未绽放的年纪,却在家人的翘首期盼之中无声无息地长眠地下。唐靖知道,除了眼前的这些死者,尚有更多活着的受害者被卷入黑暗的旋涡,被一双双罪恶的手推动着,不知散落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李睿深深吁了口气,伸手指了指栈桥的方向:“我刚才去那边看了看,那座栈桥看着快朽没了,但实际上是维修过的,完全可以用。这就跟你说的条件都对上了。”
唐靖正在找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偏僻、不引人注意,但是又便于撤离。他猜到在滨海市附近会有这样一个地点,但在他最初的推测里,这里并不是一个藏尸的地点,而是一处秘密的中转站。藏尸从来不是目的,对行凶的人来说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事。
唐靖正在追查的是一起人口失踪案。受害者都为女性,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间,沿海几个城市因为人口流动性大,都是案件的重发区。这也是并案后将工作组地点定在滨海市的主要原因。
随着调查的深入,失踪人口的去向也渐渐有了线索。当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港口城市而非偏远山区,并且牵出了某个通缉在逃的臭名昭著的人口贩子,一张涉嫌跨国人口贩卖的黑色网络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受害人被绑架,通过特殊途径送到港口城市,由这里的中转站偷渡出海,进入国际贩卖市场。唐靖有理由相信这个犯罪团伙的规模可能远远超过了他们最初的推测。他们之间有明确的分工,上下层之间的约束极为严格,对待“货物”的手段极其残忍。看到沙坑里挖出来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唐靖再一次联想到了横行湄公河流域的人口贩卖组织“黑河”和阿尔巴尼亚的黑帮。
唐靖带着薛令白和铁锤将整个仓库大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几个房间的锁都已经打开了,房间里有生活痕迹,被褥整整齐齐地卷起来堆放在房间一角。靠窗的地方立着几个木柜子,里面东倒西歪地扔着几包饼干和半包没开封的矿泉水。
柜子上落了厚厚一层灰,看得出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薛令白和铁锤将墙角的被褥打开来仔细检查,唐靖则顺着大门走出去,一路走到栈桥上,又顺着原路慢慢踱了回来。
院门口,法医正带着人将尸体装车。现场条件太差,必须运回局里再做进一步的检查。看见唐靖过来,李睿迎了过去,跟他一起沿着仓库的外围往山坡上走。唐靖是想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路,李睿则单纯想离那股尸臭味远一点。
围着海滩走了一圈,唐靖发现除了他们来时的那条路,还有一条路可以进出这片海滩。李睿和那群出来烧烤的年轻人就是走这条路过来的。严格说来,这也并不能算是一条路,这一带的海岸附近都是茂密的树林,林子里杂草丛生,不熟悉地形的人进去,只怕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别说开车了。
“给我们带路的人对这一带很熟。”李睿指着树林里他们出来的那个豁口说,“他说他就是郭庄子村出来的人,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
唐靖微微眯起双眼,悍厉的神色倏然闪过:“你是说……他故意的?”
“有这个可能。”李睿懒洋洋地挑起嘴角,“否则哪来那么多巧合?嗯?他恰好是郭庄子村人,恰好有朋友想找地方烧烤,恰好有人要解手并且恰好去了仓库后面?”
唐靖抿了抿嘴角:“这人是干什么的?”
“大四的学生,叫章海。”李睿想了想说,“目前在一家商贸公司实习。”
唐靖说:“我先安排人跟他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儿什么消息。”
李睿拿胳膊肘碰碰他:“唉,局长说了,让我协助你。有事儿就说哈。”
唐靖也不跟他客气:“听说你有亲戚是搞远洋捕捞的?”
李睿愣了一下,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行啊,哥们儿,消息真够灵通的。说吧,想干啥?”
唐靖莞尔:“帮我打听打听远洋船的情况,尤其是成员相对稳定的团队。”
“这应该不难。”李睿想了想说,“现在海员不好找,好多都是从黑龙江、内蒙古那边招来的,基本上只要身体健康,无犯罪记录就能用。再说出海是个辛苦的差事,好多内陆农民干一次就走人,所以用工紧俏得很。你去打听打听,出一次海就招一次人的渔业公司多得是,船员的流动性太大了,稳定的团队反而少见。”
唐靖对这些情况也有所耳闻,但对他来说这倒不是什么坏消息,至少需要调查的范围缩小了,他也可以腾出人手去跟进其他线索。
“我就不说谢了。”唐靖拍拍他的肩膀,“回头请你吃饭。”
李睿不在意地摆摆手:“等破了案再说吧。”
两个人望向身后的库房,一起沉默下来。
远处的大海宛如一面铺展开的蓝色绸缎,在夏日灿烂的阳光下温柔地起伏,明媚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疼。
这个世界,有多美丽就有多邪恶,有多明亮就有多黑暗。
唐靖把发顶的墨镜推下来,挡住自己的双眼:“走吧。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苏玲离开之后,陈玥保持着送人的姿态,站在客厅门口怔怔出神。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的画面有种莫名的眼熟:便装的女警挥手告别,脸上带着温煦的笑容。陈玥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知道她冲着自己摆手的时候说的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的消息哟。”
陈玥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她不记得这句话有什么含义,但她当时一定是懂的,因为只是这样模糊的回忆,就让她从心里泛起快乐的感觉,蠢蠢欲动地想要去做些什么。
她想这个人一定是她的熟人,她给自己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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