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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喊周芳华妈妈，可长大一些懂事之后，才知道周芳华不是我亲生母亲，我母亲自杀死了，被我爸推向的死亡之路！周芳华告诉我这些，就是让我恨江宗华！”

“她给我看我亲生母亲的录像，告诉我跟陌生男人纠缠的女人，就是我生母，她肮脏淫乱，不知廉耻，她逆来顺受，不知反抗，她最好的结局就是去死！”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心理障碍怎么形成的吗？就是这样形成的！被逼着看了那些录像带，恶心得夜夜做噩梦，慢慢地就不行了呢！看到就会生理性的反胃恶心想吐！”

慕晚棠怔住，她没想过江奕会以这种方式来解答她的疑问，而她曾经拿这种缺陷去攻击他。

江奕面上挂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淡定模样，好像嘴里讲述的不是他的事，而是旁人的秘事。

他继续说：“周芳华想要个孩子，可江宗华不允许，可能是怕我不高兴！他让周芳华领养了江澜溪，可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而且她看到江澜溪会厌憎，为什么她不能有孩子，还要养别人的孩子？”

他笑了声，“她开始折磨江澜溪，掐她打她，在私密处，别人都不会看到她身上的伤，她还会罚江澜溪大冬天去外面站着，有时还会关小黑屋，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各种各样的手段，只要江澜溪不死，只有她表面上看不到伤痕，就可以。”

慕晚棠，“……”

江奕停顿一瞬，才继续，“被领养的孩子，本就自卑敏感，忍受力极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她不想再被抛弃，就只能忍耐，幸好江宗华看中了她的美貌，周芳华不敢真的弄死她。”

他絮絮叨叨透露了许多周芳华所干的恶事，是慕晚棠不可能从江澜溪嘴里听到的，也是楚北衍从不知晓的。

江奕说完江澜溪，又说起江宗华，“他利用我母亲尝到了甜头，知道了原来得到想要的东西是这么容易，他就开始了他的产业链，收集各种各样漂亮的女孩子来帮他……”

他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慕晚棠和楚北衍所知道的，包括他的秘密基地是怎么运行的，招待了哪些人，靠这些人的关系，又是怎么一步步将江氏集团发展壮大。

慕晚棠知道他喜欢说话，但他这次说的确实挺多的，许是憋在心里太久太久，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江奕说完江宗华，又说他自己，“我感觉我就不应该存在，我觉得我的血液都透着肮脏的气息，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儿子，太脏了！”

他的神色终于不再那么平静温和，隐隐透出些许痛苦，他叹一声，又很快调整了状态，“江宗华进去了，我要做的事已经完成，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江奕眉目转为深情，仿若透过屏幕在看慕晚棠，专注而又温和，“棠棠，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可你讨厌我，真是让人伤心！”

慕晚棠，“……”

楚北衍，“……”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两人都猝不及防。

末尾他还补充一句，“不要忘了我，要想我啊！”

慕晚棠无言以对，他语气轻松，脸定格在屏幕上，干净年轻的面容上是笑着的模样。

他决定自杀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轻松解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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